年枯竭的灵感在这些天里源源不断地从笔尖涌现出来,这让他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茫然。
他已经游走在画坛边缘太久太久了,忘记了站在中心是什么滋味。
就去看一看吧,只是呆短短几个小时。他也想见见老师,好好为自己的不辞而别道个歉。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校园而已,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阮年自我催眠地想。
讲座的那一天在阮年的不安和忐忑中还是来了。omega早早地起了床,难得换下了居家的轻便衣服,穿得正式了一些。白色衬衫加上简约的双排扣黑色呢大衣,让原本就长得好看的omega显得更加精致矜贵。
临近出发,他有些心神不宁,吃早餐的时候还差点碰倒装满豆浆的玻璃杯。
好在alpha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杯子,才不至于让omega裸露在外的手背被滚烫的液体烫伤。
他的不安牧延都看在眼里,alpha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给阮年递去纸巾。
阮年本来是准备自己一个人过去的,但牧延却主动提出送他过去,说是顺路去办些事情。
阮年不得不承认,有alpha的存在让他一路上安心了很多。
不过也只限于从家到主星艺校门口的这一小段路程而已。
远远地看到主星艺校的标志性花坛,阮年就紧张得扣紧了指尖。
指节都被他纂得泛白,飞行器缓缓停下的时候,阮年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明显是心情极为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