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磨人, 他说尽了好话, 又割地又赔款,到半夜才勉强将人哄睡, 这段经历他再也不想回忆第二遍了。
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手指不知道按到了脖子上的哪一处, 指尖一凉,窜出一丝毫无防备的疼痛。阮年下意识侧了侧头想要找伤口,却不经意瞥见昨天晚上被扯掉三四颗扣子的衬衫被人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放在一边,床头还放着一杯水和几张餐巾。
摸了摸杯壁, 温凉的。
阮年拖着虚软的身体费力地起身走进浴室。借助镜子, 他顺利地找到了脖子上的伤口。
好家伙, 居然还不止一处。
前天留下的吻痕还没有淡去就被再次加深, 白皙的脖子上还多了几道牙齿划出来的细痕, 虽然已经被涂上了厚厚的透明药膏,但还是能够看出来昨晚的情况有多惨烈。
阮年恶狠狠的磨了磨牙,一口气憋着怎么也咽不下去。刚好这时候房间门被推开,牧延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来,见他醒了,下意识朝浴室迈了两步, 就被阮年瞪了一眼, 不敢在朝里走了。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 alpha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拿不准阮年的反应,连眼神都小心翼翼。但阮年收了目光后头也不抬,越过他直接朝外走,一个正眼也没再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