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下来。
堂屋里姚氏和贵宝正吃着白糖糕,被突如而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五丫就趁着这会儿功夫,溜了出去。
等他们反映过来要拦五丫的时候,她早跑出了院子。
呼呼的风声中夹杂着姚氏的咆哮。
“死丫头,你要跑了话,我就把三丫打死!”
这回五丫可不上当了,姚氏卖人是为了钱,没有收到钱的情况下姚氏暂时不敢伤三姐。
早上她那是关姐心切才上了当。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在牙婆来之前,把铁皮石斛换成钱。
到时如果自己不方便出面的话,可以让赵婶子出面把人买下。
总能把人留住。
现在天色不早了,还有半个时候换货的张叔就要出山了,五丫要尽快把药材拿过去啊。
五丫轮开双脚快速向东山跑去。
顶着一口气跑到东山悬崖。
猛停下来的五丫晕眩感再次袭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被石面划伤,火辣辣的疼。
手上的刺痛让五丫晕眩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她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刚走了几步,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又摔倒在地。
“咦!哪来的麻绳?”
五丫看着把自己绊倒的麻绳,心里十分纳闷。
顺着麻绳看过去,麻绳一头拴在一颗粗壮的古树上,一头垂落到崖下……
“坏了!铁皮石斛!”
当看到麻绳的那一头延伸到悬崖下方的时候,五丫心里一紧。
一个跃步跳到那悬崖半空的树上。
等她来到藏着草药和银钱的石洞时才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没了。
“啊!我的钱,我的铁皮石斛!”
钱没了!
草药也没了!
三姐怎么办?
五丫感觉自己就像那被抛上岸的鱼,又急又愤又绝望。
她再找不到钱,三姐可就没活路了!
枝干断裂好几根,在那断枝上空还晃动着一截麻绳。
来人是顺着绳子下来,偷走了她的全部身家。
不过看那麻绳末端和断枝上沾染的血迹来看,这人也受了重伤。
五丫顾不上想恶贼为了偷东西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
她只能赶在人牙子来之前把钱拿出来。
现在五丫的全部家産被偷,贼人是谁也不知道?
看姚氏不顾肚子里孩子拼命拦她那劲儿。
可能今天就联系好了牙人,说不定再过会儿三姐就会被人带走。
浓重的无助感涌上五丫心头,难道三姐真的要像梦里那样死去。
她茫然的眼神扫到悬崖峭壁的树根处。
它那密密匝匝的分根,深深的扎在悬崖峭壁的细缝中。
拼命的吸收水分和营养,努力的在向上生长,抗争着命运。
最后终于它那繁茂的树冠越过崖顶,向高空进发。
连树都不认命,她为什么要认命!
五丫眼神慢慢坚定。
马不停蹄的再次出发,下了山直冲着村南跑去,那是商贩换货的地方。
每次张叔来双峰坳就在那里收货。
五丫打算从张叔那里借一笔钱,先把三姐保住以后再慢慢还钱。
只是时间不早了,张叔可千万别走了啊!
后脑那痛感越来越强烈,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
五丫跑得胸腔快炸了,连呼吸一下都费劲。
等她好不容易到了村南,直接傻眼了。
收完货物的商贩正陆陆续续的出山,可这些人里没有张叔!
五丫急忙问旁边装车的中年汉子。
“大伯,你看到一个叫张山河的人吗”
中年汉子仔细回想了一下:“是不是经常带着两个儿子来这边收山货的张山河?”
“对对!就是他!”
“他们家今天没来,好像是家里老人去了这两天在办丧事。”
“没,没来!”
五丫被这突然的消息砸蒙了。
中年汉子见五丫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有些误会。
“是不是那家人欠你钱了,你放心张家人人品不赖.
下回换货的日子肯定能来,应该不会欠钱不给的!”
脑袋嗡嗡作响的五丫,麻木的给老汉道了谢,转动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