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玩意儿?”
沈云易打了个哈欠:“没劲透了!”
前几天,大哥居然因一个叫张大头的下人,不但狠狠骂他,还禁他的足。
好不容易跟张山偷溜出来,以为有什么乐子玩呢。
这些唱戏的耍猴子的他都看腻了,还没刚才那个野丫头砸屋顶好玩呢。
算了,回去吧!省的回去晚了被大哥发现又是一顿骂。
王山赶紧小跑着来到沈云易身边,讪讪笑道。
“二少爷,其实那两只猴子耍得挺有意思的,要不要……”
沈云易不耐烦的斜了他一眼,王山顿时闭嘴。
唐管事一看沈二少爷要走,狠狠瞪了捂着腮帮的王大妮一眼。
这个该死的王大妮,既管不好自己的人,现在又把自己的好事搅和黄了!
唐管事一路陪笑,恭送着沈云易等人往外走。
“瞿瞿……瞿瞿……”
就在沈云易经过掌儿身边时,突兀的蛐蛐声响起。
最近迷上斗蟋的沈云易,整日蛐蛐罐不离手。
突然,听到他手中梅青色瓷罐里,“飞虎大将军”久违的叫声。
心中纳闷:这“飞虎大将军”自从险胜庞赋的“赤膊罗汉”之后,一直萎靡不振。
他还怕这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掉了,没想到这会儿突然兴奋起来。
不对!不是一只蛐蛐叫,是有两只蛐蛐在叫?!
沈云易支起耳朵细听后,发现了端倪。
眼前梅青罐里传来的蛐蛐的叫声,清脆低沉,而身后传来蛐蛐叫声则清亮,高亢,更加悦耳。
猛地转头看向另一只蛐蛐的发声处。
等他看清后不由得一愣:“真的是好大一只‘蛐蛐’啊!”
跟在身后的王山和唐主管等人察觉到沈云易的异样,也都停住脚步。
他们顺着沈云易的视线落在了那单薄的身躯上。
只见满脸血污的少女薄唇轻起,一声声逼真的蛐蛐声,正从她的口中传出来。
“瞿瞿-瞿瞿-”
她嘴里发出蛐鸣和着真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不分伯仲,瞬间一首林间秋鸣曲在大厅里久久回荡。
愣是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蛐蛐的叫声。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谁都不知道这人的嘴巴里居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沈云易最先回过神来,扫视了一眼呆愣的众人。
眉间闪过一丝玩味,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来这趟没有白来,王山还是靠点谱的。
“王山,你一会儿把人带回去,少爷我有点事先走。”
沈云易刚想对着面前的小丫头问上两句。
又猛然想起,大哥说下午考问功课,他甩下一句话,便急匆匆地走了。
“二少爷,二少爷等等我啊!”
王山眼看着沈云易带人走了,在后面急呼几声。
本来王山怂恿着二少爷来牙行多买些下人。
一来自己能在牙行拿回扣,二来把少爷哄高兴能得赏钱,结果因为一个野丫头计划都泡汤了。
王山眼看着到手的银子飞了,心情郁闷,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对着牙行的唐管事不耐烦地说道。
“这丫头,我们沈家要了,人我先带走,你回头把契书送到沈家。”
唐管家哪敢得罪,连连称“是。”
王山说完便带着掌儿往门外走。
这一刻掌儿知道她赌对了。
当她看到唐管事和王大妮都对这位小公子毕恭毕敬时。
她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不一般。
通过现场的情况,她进一步知道这位富家小公子来这里选下人图玩乐,想选个新奇有趣的下人。
当看见小公子手里的蛐蛐罐时,她就有了主意。
只有自己能引起这人的注意,让他带自己回府,就能改变卖去金醉楼的命运。
王大妮没说错,她的确有一副与众不同的好嗓子。
掌儿捂着腹部慢慢的跟在王山的身后。
当走到捂着腮帮子的王大妮身边时,不期然遇上一双满含恶意的眸子。
王大妮的恶毒的目光对上掌儿冷若寒潭的眼眸,心里一凛,
她记得第一次在双峰坳见到这小丫头,她眼神清亮又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