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
掌儿不语,赢了钱哪有那么容易走。
果然朱管事走了出来,把沈云易请到楼上。
张大头也悄不声的回来了。
上楼梯时走在前面的张大头只觉得小腿一痛,身子趔趄险些摔倒。
掌儿不着痕迹收回右脚,好心的扶了他一把。
张大头转头看了掌儿一眼,也赶紧上楼。
今天他要是把朱管事的事搞砸了,恐怕这条老命就要交待在这里。
掌儿摸摸手里黑豆大小的东西也跟着上了二楼。
这几天,她一直在琢磨这张大头是怎么做到摇骰子把把能赢。
发现这摇骰子的手法经常变换,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只是他每回摇骰子前,这手都会‘无意’的在桌底掠过,而且他的骰子从来不让人碰。
掌儿自幼在山间长大除了有一副好嗓子,耳朵也极其灵敏。
她仔细分辨果然发现不同。
张大头的骰子在骰盅里摇晃时声音有些沉闷,不如她和少爷摇骰子时声音清脆。
现在看来这骰子果然有问题。
沈云易很是兴奋,发现自己今天运气出奇的好。
庄头又一轮押注,他毫不犹豫扔出一把银票,不出所料又赢了。
只是这样的好运到了第三把就没了,五轮过后把赢来的钱又都输了回去。
沈云易开始有些急躁,这时旁边的朱管事上前。
“沈二少爷,这样慢慢押注实在是没意思,不如开个天局。”
周围的人一听,今天赌坊要开个天局,都凑过来看热闹。
天局就是双方摇骰子比大小,点数大的获胜。
不过这局之所以称之为天局,是因为它特殊的赛制。
天局一共三轮,第一局双方押注一千两。
第二局押注是第一局的十倍是一万两。
第三局是第二局的十倍十万两。
三局两胜,最后的赢家直接拿走二十二万二千两。
朱管事似笑非笑的看着沈云易:“就是不知道这沈家二少爷敢不敢玩?”
不等沈云易回话,又接着说。
“就是不敢玩也没什么,毕竟只是八岁大的小娃娃儿,和我们这些敢作敢当的男子汉还是差了点。”
朱管家几句话就把沈云易给架起来。
“我……”
被架起来的沈云易有些不知所措,忽瞧见张大头暗地里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应下来。
沈云易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不顾掌儿和保山保义的阻拦,头脑一热喊道 。
“有什么不敢!玩就玩!”
话一出口,沈云易就忍不住要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要是输了,大哥回来不定怎么收拾自己。
掌儿一看这种情况,就知道要糟。
保山和保义也察觉到这可能是赌坊做的套让二少爷往里钻。
掌儿猜想到,张大头和朱管事他们密谋就是这个天局,要知道三轮下来赢家要收走二十多万两银子,
这时候张大头凑到沈云易身边。
“二少爷不用担心,其实这个天局不一定要本人上,小的可以替你。”
此刻正在懊悔的沈云易,听说可以让人替自己上赌桌立马不慌了。
对呀!张大头玩的那么好,让他替自己不就好了。
沈云易正要答应,掌儿插了一句:“二少爷,我有事和你说。”
掌儿把人叫到一旁,把她偷偷跟踪张大头的事说了。
沈云易一想到这张大头和赌坊朱管事是一夥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怨不得这孙子,让自己应下天局,真是太可恶!
那边的赌桌也准备好了,招呼沈云易入位。
沈云易惨白着脸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骰子和骰盅手抖的不行。
张大头一看沈家二少爷自己上了,刚要问问缘由,就被保山保义俩兄弟一坐一右的压在椅子上。
保山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后,又冲着掌儿做了个放心的眼神。
掌儿见两兄弟把人看住后,又把目光投向赌桌。
朱管事看着张大头被控制,眼皮都没在动一下。
有这人没这人对于这场天局来说没什么影响。
都说十赌九骗,而赌坊的人就是这骗术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