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贵没想到这二少爷不但不相信自己的说词,还要把人给放了。
被松开绑的掌儿依旧直直的跪在那:“夫人,二少爷,奴婢没有偷端砚,是有人在诬陷掌儿。”
王贵冷笑一声。
“你看你身上沾得徽墨就是证据,那上等徽墨可是你这等奴婢能接触了的,不是你又是谁。”
“今天奴婢回青云院时被人撞到,是那人故意把砚台放到奴婢身上,奴婢身上的墨迹也是那时候沾染上的。”
“可我带人去的时候只看见你一个人,根本没看到撞到你的贼人。”
王贵说着转头问身后小厮婆子:“除了她,你们可有看见旁人?”
小厮和婆子纷纷摇头。
庞赋砸砸嘴说道。
“我说云易你这么麻烦干什么,不就是丫鬟嘛再换一个就是了。
刚才我还和姑姑说着把这丫鬟带到庞府管教,到时表哥再挑几个相貌好的丫鬟送到青云院怎么样?”
庞赋一直和沈云易称兄道弟,教他逃学顶撞夫子,带着他整日吃喝玩乐。
而庞赋自己一边跟着名师学习,一边和云易抱怨自己学习如何辛苦等等,真是虚伪至极的小人。
还要把掌儿带去庞府,沈云易怎么可能如了他愿。
沈云易懒得和此人废话,转身又对着庞如娇说道。
“母亲,孩儿相信青云院里的丫鬟不会做下这等偷盗之事,请母亲彻查。”
庞如娇无聊拨弄这手上的金玉双镯,擡头见沈云易难得严肃神情。
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这孩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丫鬟,这是要闹哪样!
原先青云院的丫鬟仆人,半个月换一次也没见他这样恼过。
庞如娇脸色不悦,目光投向下面跪着的小丫鬟。
就这个小丫鬟,有什么值得易儿这孩子区别对待?
“易儿,你表哥说的对!一个丫鬟而已,犯不上你这么较真。
这端砚是她偷的也好,不是也罢,今儿她惹了主子的不快,就是她的罪过。”
掌儿觉得此刻自己就是这砧板上的肉,就是被人剁了扔了,也全凭那持刀人一句话而已,只因那人手里捏着她的卖身契。
她总有一天会把这卖身契拿到手。
掌儿深幽如墨的眸子明明暗暗后又重归于平静。
沈云易咬了咬牙才发现,庞如娇以前能顺着纵着他。
那是因为他做的事都是顺着她意,如今稍微和她的意思相悖便要翻脸。
气吗?恼吗?不会。
毕竟一开始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局,又何谈两人之间有什么感情。
沈云风眼眸一动,转了话题。
“母亲,前些日子我闲来无事,给金都的大舅父和那素未谋面的表姐去了一封家书,算算天数他们应该收到信了。”
庞如娇一听沈云易给周国公府去信,倒是没担心他告状之类的。
毕竟这些年的‘母子情深’不是白演的。
不过大哥已经从金都那边打听到,这周国公的周玉瑶和凌王确实定下明年八月的婚期,到那时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也出世了。
庞如娇双手放在平坦的腹部轻轻抚摸着。
孩子,孩子你来的真是时候!
身份地位,金银珠宝,母亲都会早早的给你备好,谁也抢不走。
“哎呀!那信上都写了些什么,易儿怎么也没给母亲看看?”
沈云易一提到金都外祖父家,庞如娇脸上的肃容顿时收敛起来。
“信里只写了一些府里的趣事,还有易儿的一些挂念的话,不过最后还提了几句母亲管家有方之类的。”
“真的!”庞如娇欣喜。
假的!
这次写信也只是单纯联系感情,其他的一概没提。
“一向治家严明的母亲,这一次是不是也应该好好查查。”
庞如娇心里高兴,也松了口:“你愿查,就查吧,让那个新来的管家帮你。”
“那易儿就把这些人带下去,省的惊扰了母亲。”
一旁的庞赋盯着沈云易的背影良久。
“姑姑你有没有觉得,这沈云易最近有点不一样?”
“你没事少惹他!
这周国公府要和跟皇家定亲,明年大婚时作为亲戚的沈家可是要去参加婚宴。
到时好好周旋周旋,说不定咱们庞家和沈家都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