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什么呀,你快说!”
沈云易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急问道。
“或许人已经不在了,在北狼峰一处悬崖发现了很多被狼群啃食过的尸体残骸……掌儿可能已经葬身狼腹。”保山眼含悲色的说道。
“不可能!掌儿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她不会!”
沈云易不相信掌儿会葬身狼腹,说着,就往外急走,“不用你们,我自己去找!”
“二少爷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天虎山上,沈云易站在和掌儿分别的路口心中五味杂陈。
当时掌儿就站在这里,匆匆望了他一眼便向东边跑去,只留给他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
顺着东边的山路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便被一道悬崖阻了脚步。
竟然是一条死路!
沈云易身形一晃,身后的保山伸手要扶被他阻止了。
沈云易踉踉跄跄得向前走去,脚下是被鲜血染红的地面。
往前是悬崖,往后是追兵,进不得,退不得,还有突袭的狼群,沈云易都不敢想,掌儿那时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沈云易站在悬崖边良久,掌儿你到底在哪里?
天上飘起了雨丝,雨水滴在他的脸上混着泪水一起滑落。
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血红的雨水形成一股细流向悬崖下的长河奔去。
长河绵延百里,下游因为地势因素,水流比较平缓。
下游几十里的河岸边,从远处走来两人。
“谷主,水里有个人!”
一身湛蓝短袍的年轻人随意往河里一瞥,惊叫一声,“那不是白夏饲养的噬心碟吗?怎么在那个人身边。”
走在前面的雪袍男子,清冷的目光瞟向水面。
只见一个女子在水中漂浮,她面无血色,衣衫残破,三只噬心碟围在她身边飞舞,手里好像握着什么?
他眸子微眯,那是……他的弯月影。
观月身影一闪将女子拖上岸。
东流凑到近前:“咦?这不是夫人给主子的‘弯月影’吗?”
“不对,主子当初捉拿巫楚时丢失的木簪怎么会在这人身上,她和巫楚是一夥的!”
说起巫楚,东流就气得牙痒痒。
这巫楚十年前昏倒在神潭谷口,被白老收留,没想到这人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三年前居然偷盗了谷内的血魄神功,他和谷主找了半年都没找到此贼下落。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他的同夥。
东流抽剑就要刺,可还没等剑近身,三只噬心碟对他发出猛烈攻击。
小幽向东流的咽喉刺去,小赤和小墨从侧边攻击两手腕。
吓得东流连退几步:“哎呀!你们瞎了眼攻击我干什么,我可是白夏姐的朋友,你们怎么是非不分啊!”
这噬心碟东流可不陌生,在谷内有人跟白夏开玩笑,结果被这几个小东西整得差点送了命。
东流连连退了数丈,噬心碟才不再追击:“这噬心碟叛主了?怎么不在白夏姐身边反而护着这女子?”
观月见昏迷的女子,身上多处伤口,伤处的皮肉已经在水里泡的有些泛白,她双眼紧闭,嘴唇紧抿着,一脸濒死的模样。
视线一转,看向她握木簪的手,手指几道口子已然见骨,可她依然牢牢的把木簪攥在手里,带着一股随时要跟敌人拼命般的狠绝。
观月试着从她手里把木簪抽出来,试了一下没成功,再一用力她整个人身子都被拖了起来。
这簪子好像长在了她手上似的,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三只噬心蝶重新飞回到女子身边守护,被男人看了一眼,有些怂的收敛了翅膀,停在女子手里的木簪上一动不动。
观月眉头微蹙,要想把木簪拿回来只能把这人的手砍断,只是他看这人呼吸虽微弱,但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生命力正在身体里蔓延。
双眸微垂,观月思索了一瞬,罢了,晚一些再讨回来也可,心思一定,擡脚离去。
东流一看谷主要走,忙上前追问:“谷主怎么走了,那人不是巫楚的同夥吗?为什么不杀了?”
“她没有内力,不是巫楚的同夥。”
“那弯月影……”
“是我的,终究会回到我身边。”
东流听完谷主的话,又向后望了一眼那昏迷的女人,小声嘀咕:“主子为什么不把簪子直接抢过来?为什么还这么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