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罗婶子和掌儿把后院东西规整了一下,又忙开了,等干完厨房活计,天色已经黑了。
晚上还有一波客人,云师傅和罗婶子知她住处远便让她早些回去。
路上雨丝飘飞,掌儿打着伞向着灯火摇晃的街里走去,停在了一处宅院前。
这就是娄宅,大门被火烧的焦黑残破。
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已经被雨水浸湿模糊。
掌儿细细打量了一眼,便向后巷走去。
当年雷老大把二姐卖给了这个娄金德后便不知所踪,可现在娄金德早就被杀身亡,那二姐又被卖到何处?
暮色下,雨丝飘飞,后巷一片暗色。
掌儿慢慢的向娄宅的后门走去,没等她走进,耳边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她没想到这里会有人,连忙侧过身躲到暗处,门推开后那黑影刚探出了个头就和掌儿的目光碰在一起。
“杨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杨二旺几人偷偷溜进宅子打探三少爷的情况。
没想一进去,看到的断壁残墙都是血迹,好在发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刚要神不知鬼不觉溜出去。
没想到冷不丁对上一双黑眸,吓得他脚一滑,差点没摔到泥水里。
“等回去再说。”说着又向门里招了招手,后面又出来了三人。
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掌儿看了一眼杨二旺等人又望了一眼那宅子,莫非那失踪的韩家少爷也和这宅子有关。
回到住处,掌儿梳洗一番,便在竈房煮了一大锅姜汤。
屋里严管事面色阴沉,眼前的桌上放着一件染血的布条,根据这几天打听到的消息,事情越发复杂。
来到南丽府后,韩老爷见到那外邦商人贪婪的嘴脸后,就清楚的知道他们无非是要钱,把人藏起来为的是要挟韩家让步。
没想到他们把少爷藏在郎宅,而郎宅的主子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仇家,被人血洗满门,而他们少爷也不知生死。
门一开,严管事见掌儿端着姜汤走了进来,想起杨二旺刚才说的情况,问道:“掌儿姑娘怎么会在郎宅?”
“我姐姐就是卖给这处宅子的前主人娄金德,三年前娄金德身首异处,和现在郎家被杀的手法一样。”
掌儿细想过,韩家人要找的少爷可能会和她要找杀害娄金德的凶手有某些联系。
“你认为杀害娄金德和血洗郎宅的是一拨人?”
掌儿点点头,当年娄金德把人卖到何处,随着他的死已经无从知晓,她现在只能从杀害娄金德的凶手查起。
严管事踱步几个来回,那个外邦香料商可能和这个郎秋冥做了某种交易,把少爷藏在了宅子里。
没想到郎秋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家少爷也被牵连进去。
少爷很可能被血洗郎家的仇家给带走了。
可这个朗秋冥到底惹了谁,招来这么大的杀戮。
这时掌儿和严管事达成一致,先找出杀害郎秋冥的凶手才能找到韩家少爷的线索,也能解开娄金德身首异处的谜团。
几日后,北香酒楼后院,罗婶子端着一大盆被撤下来的碗筷往里走,掌儿伸手要接,没想到被罗婶子躲开了。
“行了,我这都沾了手,你就别再弄脏衣裳了。”
罗婶子把大木盆放到地上,抹了把额角的汗,说道。
“前面客人太多了,店夥计忙不过来,掌柜让你过去帮忙。”
掌儿领着吩咐便去了前面,大堂里桌桌坐满,还有仆人在外候着预定席面,有些残羹剩菜都没来急撤下,就已经有客人坐下。
几个店夥计忙得脚不沾地,掌儿和另外几个下人从后厨抽调出来,一起跟着忙活。
“这菜是二楼包间的,不要上错了。”云师傅吩咐一声。
掌儿端着托盘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你说郎秋冥长得一副风流俊雅的模样,死的可是够惨的,全家五十六口一夜之间被屠。”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房内响起,掌儿本要敲门的手收了回来。
又听另一个男子嗤笑一声:“他死就是死在这张招桃花的脸上。”
“这几天可有不少人因这事被牵连,小弟也倒霉的和这郎秋冥吃过一顿酒,王公子你可得护着兄弟我啊!”
“行了,就你这幅怂样儿,你有那胆子吗?你这几日在这北香楼里多洒些银子,这事说不定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