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布铺的小掌柜哪里配的上周国公府的嫡女。
当时泪眼婆娑的长姐拉着他的手,语气哽咽。
“景书啊,此事要是传了出去,我倒是能一死了之,可是弟弟你呢,你还要走官场,长姐不能让你身上落下这个污点。
我不能给周国公府抹黑,再说嫁给沈鹤,也算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长姐那无奈认命的神色,每每让周景书回想起来都日日锥心。
长姐嫁到了边和府生下长子沈云风,周景书看到长姐因孩子到来,多了些笑容。
他观察到这个沈鹤虽然家里不富裕,但对于长姐母子照顾很是周到。
周景书希望长姐的日子过得好些,在沈鹤生意上明里暗里帮了不少,还帮他拿到皇商的位子。
有他在给沈家保驾护航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一跃成为大轩国的豪富之家。
如日中天的沈家,少不了同行的算计,不过这些在周景书当上吏部尚书后,便烟消云散了。
可惜长姐在生云易时落下了病,四年前撒手人寰。
如今他竟然在这个天虎山逃犯嘴里听到了另一种说辞。
周景书面色阴沉的质问:“沈鹤!当初救家姐的人,到底是你还是邓义虎?”
听到这,邓义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鹤这个卑鄙小人不但放火烧自己,还冒充他娶了琴儿。
“去死吧!”
“邓义虎先把人放开,把事情问清楚!”周景书一看,沈鹤被掐得翻了白眼,急声喊道。
“说,当初你是怎么放得火,又是怎么骗得琴儿!”邓义虎手一松,没了支撑的沈鹤摔在地上。
沈鹤猛咳几声,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腹部刀口不断往外淌血,身体冰凉。
他躺在地上,望了一眼满是怒容小舅子周景书,目光落到躲在沈云风身后的沈云易身上,艰难的喊道:“易儿,救救为父!”
沈云易脚步刚一动,便被沈云风拦了下来。
沈鹤一脸失望看了一眼沈云易,又把目光定在沈云风脸上,连那眉宇间高高在上的傲气都和周氏一模一样。
沈鹤捂着伤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周景琴到死也不知道,我沈鹤为什么如此厌恶她冒死生下得这个长子。”
沈鹤捂着刀口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你以为你邓义虎是什么好人,当初你占了周景琴的身子,你就没有想过她是什么下场?
成了残花败柳的金都贵女,我不嫌弃她,还娶她为妻,已经算是厚待了。”
说起周景琴,沈鹤流露一副屈辱的模样。
当初他为了铺里的生意去金都,没想到路上被劫到了土匪窝,更是在书柜后的隔间免费看了一场春戏。
而那个女主角更是那个他攀也攀不起的周国公府的大小姐。
沈鹤望着昏睡过去的两人,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他要冒充这个男人和周国公府结亲,而这个男人也会随着这场大火化为灰烬。
事情很顺利,周国公府为了脸面,不得不把嫡女下嫁给他这个小布铺的掌柜。
可成了周国公府女婿的沈鹤,不但没得到周国公府的助力,还被赶回了边和府。
在他们周国公府人的眼里他沈鹤就像一坨被人不小心踩到的狗屎,嫌弃又恶心。
虽说周景琴婚后贤良体贴,但沈鹤每次面对周景琴都会想到她和野男人缠绵的那一幕,厌恶得想吐,可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他还要靠着周景琴的嫁妆开商铺,他沈鹤可是要做顶顶的大富豪,要让那些贵人看看我沈鹤从来不是任人踩踏的小掌柜。
可是周景琴怀孕了,是那个野男人种。
沈鹤感到屈辱又憋愤,他不但娶了个残花败柳,还要帮那个野男人养孩子,那段时间沈鹤常常喝得烂醉如泥。
周景琴以为沈鹤是为了生意发愁,把带来的嫁妆和贵重的首饰全都换成钱交到他手里。
沈鹤不是没想到要把周景琴这个孩子打掉,可是大夫说过周景琴身子虚弱,有一尸两命的危险,他不能冒这个险。
毕竟他还要靠着周景琴的弟弟周景书帮忙。
果不其然在沈云风满月的那一天,小舅子不仅带来了厚重的见面礼,更是带来了一个沈家成为皇商的文书。
短短十年的时间,沈鹤靠着周国公府这棵大树,在商界混的风声水起。
沈家成了豪贵之家,他成了无数人仰望的沈老爷,也终于得了亲子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