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只要白神医能治好我三哥的伤,不管你们提什么要求,我柳春香都会答应。”
柳春香说完,眼角应景的留下几滴泪,一副不忍兄长受苦的贴心好妹妹模样。
听到这话白夏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柳春香:“当初我爷爷让你选,是救自己的亲哥,还是治那个男人的腿,你不是选了吗?”
“怎么后悔了?”
白夏眼眸闪过几分嘲讽,“要不你现在就去把野男人的腿打断,说不定我爷爷会再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刚哭得一脸伤心的柳春香听到这话,直接僵在原地,脸色霎青煞白,又惊又愤:“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如此狠毒!”
她好不容易把俊哥抢到手,就等着他下场考状元,将来好坐上一品诰命夫人的位置,享受那人人艳羡富贵荣华。
要是他再次伤了腿,那他还怎么考科举!那她的一品诰命岂不是飞了!
“哼!你不是要给你哥治病吗?怎么舍不得那个野男人。”
白夏翻了个白眼,“不要给我来这套虚假的兄妹情,我们神潭谷的人不吃这套!”
“你身上穿戴的衣服首饰是那个野男人送的吧!你看那个野男人就是骗你也不肯花心思,这铺子里卖不出去的陈年旧货你倒是当成宝了。”
白夏视线在柳春香身上扫了几眼,“就你这伯侯府二少夫人的名头,恐怕也是假的。”
“你胡说,我夫君才不是这种人,我们早在来金都路上办过婚礼。”
“办过!有三书六聘吗?
那伯侯府的人现在承认你的身份吗?
可入了他赵家族谱?”
白夏抱臂冷冷看着柳春香,她们神潭谷最看不起抛弃血亲的人。
要不是爷爷稀罕他们送来那味珍药,估计都不会出手。爷爷想要留下药材给了他们一个二选一的机会,两个人只能救一个。
白夏真的被姓赵的男人那自私自利行为恶心到了。
那野男人为了获得这个被救治的机会,什么谎话都说的出口,哄着柳春香为了救他连自己亲哥都抛弃。
现在他腿好了,甚至连个名分都不给柳春香,这男人心可是狠着呢!
听说要参加下个月科举,恐怕那人一朝得势,是容不下柳春香这样的人在身边继续蹦跶。
“不!不是,他……”柳春香被白夏连珠炮似的质问,问懵了。
他和俊哥早已有夫妻之实,为了要这个名分,更是为了怕那伯侯府的人不认账,早在路上就撺掇着爹娘逼着赵氏母子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可她以为这板上钉钉的名分,没想到,到了金都还有这么多讲究。
怨不得到了金都后俊哥成天不是外出交友就是关在书房看书,赵氏也经常躲着自己不带她去拜见承了爵位的大房一家。
母子二人除了送些衣服首饰就是专门叮嘱她在院里不要出门,说什么金都贵人规矩多,怕她不小心惹上无妄之灾。
要不是今天她娘过来,又哭又闹得要她给三哥找神医,恐怕她今天连门都出不了。
他们母子这样遮遮掩掩不想她柳春香露面,怕是想要把她悄无声息打发掉。
他们母子俩倒是玩得一手好牌,那也得看她柳春香答不答应。
柳春香眸底露出几分狠厉,心中有了打算,转身带着下人回府。
上了马车的柳春香心绪烦乱,想到爹娘越来越不把她这个女儿看在眼里,成天逼着自己给三哥治病。
而赵文俊居然如此狠心,她才帮着他把腿治好,这还没中状元就想着要把她弃了。
她柳春香为了赵文俊可是舍弃了三哥的两条腿,更是把家里人都得罪了。
她付出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几两碎银子,为得是前世风光无限的诰命夫人。
前世五丫都能享受赵家带来的荣华高位,没道理她柳春香不行。
柳春香越想越憋闷,撩起马车的帘子透透气,帘子刚掀开一角,冷不丁对上一双黑幽幽的眼睛。
“五丫!!”
惊得柳春香猛得把帘子盖回去,脸上血色尽失。
当初五丫不是被黑牙婆给卖了吗?怎么人没死,还出现在金都?
柳春香神色不安,见旁边丫鬟递过来一杯热茶,将怒气都撒在下人身上。
“啪!”
一巴掌下去,茶杯滚在丫鬟的脚下,茶水浸湿了地毯。
望着丫鬟捂着脸的手,那手比自己都细滑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