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抱着双臂站在院墙上,“以后离我们谷主远点,要不然就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了。”
周景如揉了揉摔疼的膝盖,还是不太相信那么俊美的人会这般不近人情。
东流接着道:“为了姑娘的卿卿性命,还是离我们谷主远些,要是把谷主惹恼了,他可是不管你是哪家小姐哪家贵女,照伤不误。”
听到这,周景如脸色变了变,原先她看中那人谪仙的样貌,没想到他却是披着仙人皮的阎罗。
东流有句话不假,观月可不管你什么身份,就是公主又如何,照样毫不留情的拒绝。
东方雪搅着手里的帕子,眼眸湿润,她好不容易把人找来,没想到被人一口拒绝,她身份尊贵,样貌出众,何曾这样低声下气过。
“观谷主,真的不再考虑一下驸马之位吗?”
观月负手而立,眼神瞟向不远处假山旁边正说话的两人,眼神多了一丝不耐。
“观某,心不在此。”观月说完,转身离开。
望着那绝情的背影,东方雪的眼泪流了下来,自打她在宫中见了他一面后,就对他情根深种,她费心费力准备着海棠宴也是希望借这个机会捅破那层窗户纸,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东方雪喃喃自语:“心不在此,那你的心到底要落到何处?”
观月一直醉心武学,对于男女情爱不屑一顾,只是如今望着前面气氛融洽的两人,心里莫名不适。
假山旁边的海棠树下,魏宗一脸赤城:“魏某再次谢过掌儿姑娘救命之恩。”
掌儿也认出来这人就是来金都路上救下的那个书生,也是送珍珠头面的主人。
“公子,谢礼太多贵重,掌儿受之有愧。”
“再贵重的东西,掌儿姑娘都值得。”
魏宗耳尖微红,那珍珠头面可是他精心挑选的,那掌柜说的没错,姑娘家哪个不爱美。
掌儿还是觉得这首饰送她太过贵重,正要找借口把东西还给人家,没想到对方转了话头。
魏宗轻咳一声,说起了刚才作画之事。
“掌儿姑娘对于书画也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只是懂些皮毛罢了。”
对于书画掌儿确实懂得不多,她只是会临摹而已。
那积墨画法看小姐画过一次,再有就是书房里挂着几副贤云大师的作品,她细细观察过,没有实践过,没想到第一次画就成功了。
“姑娘自谦了。”
魏宗认为这是掌儿谦虚之词,毕竟那老道的手法,熟练的画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对于贤云大师的积墨画法,他研究了多年,也是打磨三五天才能出一副,而掌儿竟然在短短一炷香时间完成一副山水图,实在让人佩服。
“再过半月,魏某就要参加科举。”
“那祝魏公子,榜上有名。”
“科举过后,魏某有一要事要去周国公府,不知掌儿姑娘欢不欢迎?”魏宗面上一脸正色,心里却开始打鼓。
他打算好了,到时去周国公府为掌儿解了奴契,无论周国公府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只要她愿意,他会带她回老家拜见父母,再……再成亲。
想到这,魏宗脸色有些发烫。
掌儿一怔,她那未通情爱的脑子哪能想到魏宗这绕了一大圈的深情。
她一个下人,哪有不欢迎周国公府客人的道理,随口说道:“掌儿自当欢迎魏公子去周国公府做客。”
她……她说欢迎!
那就是答应了!!
魏宗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神色激动得正要表露一番情义,一个小厮却跑来找他,说凌王爷让他过去一趟。
魏宗欲言又止看了几眼掌儿,一步三回头跟着下人去了前院。
一脸莫名的掌儿,心想:这魏公子可真是知恩图报之人,就连对待她这个下人也是亲和有礼,只是可能生了眼疾,要不然怎么老是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要是魏宗知道掌儿这样想他,一定会气得吐血。
这棵不通情爱的铁树掌儿,可没什么心思寄挂魏宗,她这几天一直在琢磨怎么能找一件趁手的武器,那两根簪子可是半点也不中用。
正想离开的掌儿,突然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
回头一看,只见一身白衣的神潭谷主站在她的后方,微风轻轻吹拂他鬓角的碎发,清冷的黑眸,绝美的容颜,无论看了多少遍都会被惊艳到。
掌儿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