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埋着头闷闷得摇头。
虽然掌儿一直找机会离府,但在和周玉瑶相处的过程中,她感受到这位金都贵女对她的看重和信任,她满心感激希望能回报一二,可没想到会这样。
对于小姐的冷落,怨气到没有,委屈倒是有点,一直被她压在心底。
没想到魏大娘一句话,让她有点绷不住情绪。
魏大娘用手轻轻拍着掌儿后背:“没事孩子,想哭就哭出来。”
“你不用那么坚强。”
魏大娘明显感觉到胸口处有些泪迹,这孩子心思重,心弦绷得太紧,松一松也好。
银白的月光慢慢倾斜在两人身上,柔情又温馨。
好半天掌儿才擡起头来,红着眼睛说道:“魏大娘,让您担心。”
魏大娘用手帕给掌儿擦了擦眼泪,轻笑道:“哭出来就好了,不要一直闷在心里。”
临走前魏大娘说了很多贴心的话,这些话语如同棉花被一样带给掌儿温暖。
摸摸枕边的荷包,又把玩一下那木簪。
下人有时做得再好,也比不上主子的喜恶。
她还是尽快脱身才好,如今没了差事,她可以出府去打听她四姐的下落。
掌儿思绪杂乱,想着小姐,想着魏大娘,想着四姐,想着那个清冷谪仙的神潭谷主,轻柔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抚平了她的思绪,慢慢得进入梦乡。
月光照耀下的另一人,却夜不能寐。
柳春香趴在床上痛得龇牙咧嘴,一个丫鬟正颤巍巍的给她上药。
另一个丫鬟白着一张脸禀道:“回二少夫人,二少爷说参加恩师办得雅集脱不开身,暂时不能回府。”
她话刚说完,砰!一个瓷枕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两个丫鬟吓得身子一抖,跪倒在地:“夫人息怒。”
柳春香撑起半个身子,疼痛让她面色逐渐扭曲:“赵文俊,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当初赵文俊治腿伤时,是她柳春香里里外外侍候,结果现在她受了伤,这人竟然狠心至此,连问都不问。
真是好狠啊!
扫了一眼惶恐的两丫鬟,她眼神冒出怨毒的光:“来人!把这两贱婢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两丫鬟一听,五十大板!夫人这是要她们的命啊!
慌忙磕头求饶:“夫人饶了奴婢吧!”
“夫人饶命啊!”
不管两个丫鬟如何求饶最终还是被两个婆子拉了出去,不大会儿便想起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
打板子的闷响,夹杂着丫鬟的惨叫声,听到柳春香耳里,令她表情变得更加狰狞。
老娘不痛快,谁也别好过!
赵文俊,赵氏,掌儿,你们给我等着!
等老娘好了,人她会收拾,丢的面子她也会找回来,她重生回来可不是来受气的。
内院的事,很快就有下人报给前院书房的赵家母子。
“这个毒妇!我现在就要掐死她!”赵文俊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就要往外走。
赵氏一把拉住儿子:“俊儿你要冷静,不能冲动做事。”
“母亲,你不知道今天孩儿有多丢脸!”
本来这些日子因为他和柳春香情深似海的传言,赵文俊一直闷在家里,可这次恩师办得雅集对他来说非常重要,里面除了学子,还有主持科举考试的副考官葛大人也参加。
赵文俊应着头皮参加,那些打趣得别有深意的眼神,本就令他难看,谁想到半途居然又传出柳春香在海棠宴诬陷周小姐一事。
那周小姐不但是周国公府嫡亲孙女,更是未来的凌王妃,她柳春香可倒好,不但得罪了周国公府,凌王,就连办海棠宴的安和公主也得罪得不轻。
怎么没把她打死!要是打死了也省得他跟着丢脸。
现在他这个伯侯府二公子,怕是成了整个金都的笑话。
一向注重脸面的赵文俊,屈辱愤恨。
“不行,这柳春香必须得死!”说着赵文俊甩开母亲的手就要往后院去。
“俊儿,你难道为了这个毒妇要毁掉自己吗?”赵氏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儿子,肃声说道。
“科举你也不打算参加了吗?
你为了报复这个毒妇,就让自己寒窗苦读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赵氏心里恨不得现在就咬死那柳春香,但不能为了报复这姓柳的,伤了她精心培养多年的儿子。
见赵文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