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一人,他怎么可以娶旁人。
元氏眼看着小女儿不管不顾得要去周国公府闹,心急如焚,啪!擡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怒吼道。
“你闹够了没有,能不能听我说!”
谭义桑捂着刺痛的脸,红着眼眶看向母亲。
“为什么打我!是谭义婉抢了我的心上人!犯错的是她,是她!”
“这主意是母亲出的,不关你姐的事。”
看着谭义桑红肿的半张脸,元氏本来有些后悔,可听到她的质问,声音又忍不住扬了起来。
“桑桑,我希望你能像你姐姐一样懂事。”元氏向前一步想看看谭义桑的脸,却被她转头躲开了。
元氏脚步一顿,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三天前,你困在书院参加秀林大赛,谁想到世子上门提亲,你父亲看对方身份高贵,想也不想便应下了婚事,我和你姐那时都懵了。
婚期只有三天,我们能怎么办,书院里你又不可能出来,这边婚期又耽误不得,所以为娘才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今天就是你姐三天回门的时候,一会儿和她换过来便好。”
谭义桑听完这话,猛地擡头,露出红肿难看的半边脸,冷声说道。
“好一个两全其美!”
“母亲你难道没问问身为当事人的我吗?”
“我想不想这样!”
元氏觉得这主意虽然称不上好,但却是眼下的最优解。
“你,就是你知道又如何?你还能有什么好法子?”
谭义桑望着母亲那不认同的眼神,两行清泪滚落下来,多年积压在心里憋屈瞬间爆发。
“从小就是这样,我的想法从来不重要!”
“我不喜欢扮男孩子,我更愿意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清楚,到时爹打就打,罚就罚,我熬得住,也挺得过。”
“可母亲,你有认真听过我的想法吗?”
酸涩的泪水流过红肿的面颊,刺得谭义桑火辣辣的痛。
“你没有!你为了维持面上虚假和气,让我憋屈了十八年!”
听到女儿的质问,元氏气得变脸:“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们姐俩!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怪我!”
谭义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怒吼道:“我不想去应付虚伪的父亲!
我不想穿男子的衣服去书院读书!
我不想去参加什么秀林大赛!
可你们谁在乎我的想法!”
谭义桑向前一步,一双泪眼望着元氏。
“三天前我要是知道世子来谭家提亲,我会第一时间表明我的身份,根本就不会让他误会。
书院那边更是会直接退赛,至于父亲那里我也会说清楚,我谭义桑不是他的儿子是她的女儿!”
“你疯了!就你爹那个德性,他会打死你的!”
“死就死!我不怕!我只想和周瑾在一起!”
“我谭义桑不怕死,但不想这样憋闷得活着。”
更何况,她的想法虽然冒险,但也并非没有胜算。
他爹向来是趋炎附势之人,就算知道了她是女子又怎么样,他再恼怒也不会舍得把周国公府的婚事给推了。
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人在乎她的想法,只有周瑾会耐心倾听她的感受,给她温暖。
她现在就要去找周瑾,再也不和他分开!
谭义桑疾步往外走,眼看着一只脚踏出了门槛,就听身后的元氏说道。
“周国公府婚事办得这般仓促,是因为国公爷病危,你今天过去一闹。
不但把你们姐妹的名声毁了,还会把周国公府的人得罪个遍,万一国公爷因为你这一闹气出个好歹,周瑾会恨你的?”
元氏看到谭义桑停住脚步,又说道。
“你现在听母亲的,好好的在家呆着,等一会儿你姐和世子回来,你和她换一下身份就能和周瑾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岂不是更好。”
如果小女儿去周国公府闹起来,元氏那两全其美的法子,就真成了坑害女儿的损招。
只见谭义桑抽了抽鼻子,低着头好半天,才默不吭声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唉—
元氏长叹一声,重新做回圈椅上,手按着有些发疼的额角,回想起小女儿的质问,无奈又愤怒,其中还带着一点点愧疚。
当初谭纸嫌弃她是农家妇人,到了金都后要休妻娶山长家的庶女,当时大肚子的她,气怒又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