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着长刀站好,却见有两黑甲去而复返。
“你俩怎么又回来了?”
“这二十个通风口挡住了近半,这地庄里兄弟哪受得了,我去跟大管家请示一下,先把通风口打开,等雨来了,再挡也不迟。”
听到兄弟熟悉的声音,几人谁都没有起疑,又听两人是给他们行方便,守门几人连想也不想就把人放了进去。
这两个去而复返的黑甲不是别人正是掌儿姐妹。
鱼娘子给掌儿竖起大拇指,小妹厉害,居然把别人的声音模仿得如此相像,连他们自己人都听不出来。
对于第二次模仿别人的声音,掌儿便熟练多了。
姐妹俩戴着黑甲面具,正大公明的在外行走,连过三道门这才进入地庄内部。
地庄内部面积不小,道路也四通八达,随处可见带着脚链推车的劳工,他们神色麻木,只有见到黑甲兵时,才露出一丝惧意。
一个后背带着鞭痕的劳工见扮成黑甲的两姐妹注意到他,吓得瑟缩一下。
“大爷,我今天已经采了五十坛,没……没偷懒。”
掌儿扫了一眼劳工那被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脚腕,又把视线落在推车上的几个大酒坛上。
酒坛飘来的味道让掌儿眸色一暗,夹杂着腥味的异香少了酒水的压制,更加刺鼻。
她正想打开酒坛看下情况,馀光扫到向这边走来的黑甲巡逻队,不得不暂时躲避起来。
两人躲过巡逻兵,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掌儿回想一下那劳工口音便知道那人是金都附近的庄稼汉,看这些人对黑甲惧怕程度显然人是被虏来的。
靠在石墙上的鱼娘子,眉色一动,伸手拽了一下小妹的衣袖指了指墙。
掌儿贴耳靠近,听见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
两人交换了眼色,走出暗处,发现前面是一个挂着“花院”匾额的石屋。
守门的一个黑甲兵见到两人伸手要拦,却被同伴阻止了:“你没看见,他黑面上的花纹吗,那是一等队长的标志。”
那黑甲被训斥了一番,便把人客气地迎进去。
掌儿和鱼娘子一进到里面,那哭声更是清晰,穿过两道石门,等看到里面情景两人瞬间变了脸。
只见偌大的石屋里摆满了石床,每个石床上都绑着一位少女。
她们惊恐得哭喊着,旁边两个黑甲兵拿着短刃正在少女腹部划动,浓重的血腥味一出,刺激得其他少女,几尽崩溃。
那两个黑甲兵把少女腹部划开一道口子,把一个手指大小的蓝色根块,放进那少女的身体,完成一个,又提刀向着下一个少女走来。
被绑在石床的小荷,看着染血的刀刃,剧烈得挣扎着:“……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
“要不是这花种,需要在人清醒时种下才能成活,早把你们都宰了。”
那执刀的黑甲怒斥几声,手却半分未停。
那刀刃眼看就要落到那少女的腹部时,意外陡生。
他只觉得脖颈一痛,低头一看,一截木簪插在他脖颈动脉上,他僵硬得看着眼前执簪的黑甲,到死也没明白他怎么会被自己人所杀。
另一个黑甲震惊得还未回神,就被鱼娘子一刀抹了脖。
掌儿摘下黑甲面具:“大家不要怕,我们是来救大家的。”
刚被血腥一幕震惊的少女们,直到自己身上的铁链解开,这才缓过神来。
众人围在一起,小声说着自己的遭遇。
“那些人真是魔鬼,他们把一种叫‘夜天’的邪花种在人的肚子里!”小荷颤抖着说道。
她们是附近的村民,一个月前被虏来地庄,她们这一批大概有一百人,现还剩下不足二十人。
“啊!”
一声惨叫响起,那名受伤的少女阿笙脸色惨白,捂着腹部痛得全身打颤。
只见她腹部刚包扎好的血口再次裂开,鱼娘子拨开伤口一瞧,惊骇不已。
只见那手指长的蓝色花种已经衍生出来的数十条根须,那根须正拼命吞噬寄主的血肉。
众人都被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刺激得脊背生寒,只见阿笙腹部里的蓝色根须就像一条条水蛭正不停得蚕食着血肉,阿笙挡不住剧烈疼痛昏死过去。
掌儿向来沉静的眼眸,早已杀气翻涌。
看阿笙昏过去,鱼娘子不敢耽搁,手起刀落,一个碗口大的蓝色血块直接滚落在地,她小心的剔除掉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