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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还要教你们读书识字,绣工。”
“天呀!我这是在做梦吗?姐姐你快掐我一下!”
小包子看着妹妹一眼惊喜的模样,心里高兴又忐忑,她望着四人中的掌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姐姐,我们这些贱丫头,真的能读书识字吗?”
“你们不是贱丫头,从来不是。
男孩能读书认字,女孩当然也能。”
掌儿听到‘贱丫头’三个字,心被刺痛了一下。
小包子眼眶微红,原来她们不是没有要的贱丫头,她们也可读书认字。
其他人也跟着抹眼泪,她们被抛弃后,被人驱赶,被人咒骂,种种心酸涌上心头,一时间哭声一片。
云娘子也红了眼眶,拿着手帕给小家夥们抹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刚洗干净的小脸这会儿要脏成小花猫了。”
阿笙蹲下身柔声安抚着。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教训他们。”
这一说不要紧,本来还默默流眼泪的小家夥们,这会儿哇哇大哭起来。
小荷抱着一个小哭包,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给自己擦眼泪。
见到此情景,掌儿眼眶湿润。
她们就像一个个漂浮无依的种子,只要能生根,无论多艰难地困境都会拼命生长,就像那棵长在悬崖裂缝中的树一样。
“你们不要光顾着掉眼泪,姐姐们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年龄大一些的小包子,有些抽噎。
“以前他们叫我贱丫头,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喜欢白白胖胖的包子,后来改名叫‘小包子’。”
“我叫糖饼,又香又甜的糖饼,虽然我没吃过糖饼,但是我闻过,那味道香极了。”
三岁大的糖饼看姐姐说完,也自我介绍道。
“那我也改名,我不叫傻妮儿,叫……‘棉被’。”
一个黑瘦见骨的小女孩,眼睛晶亮。
“去年冬天大雪,我躲在山洞里差点冻死,当时就在想,要是有床棉被就好了,我现在改命叫棉被,暖烘烘的棉被!”
“上个月我肚子痛得快死了,要不是同伴去医馆求了些药渣,我也不可能活下来,那我就叫药药。”
“那我叫花布。”
“我叫小碗。”
“我叫甜水。”
“我叫小果子。”
“……”
这会儿孩子们也不哭了,正一个一个给自己取新名字。
人们都说名字寄托着美好的祝愿,但这群孩子的愿望是那么的朴实那么的纯真。
云娘子是四人中最年长的,这会儿听着这些名字,觉得有些不妥。
她们现在年岁小,怎么叫都行,要是将来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叫包子丶花布丶小碗丶棉被的,这多不合适。
“掌儿,你看这合适吗?”
“她们喜欢就好,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多年以后。
有一个才女叫花布。
有一个侠女叫棉被
有一个女富豪叫糖饼。
有一个杏林妙手叫药药。
有一个女将军叫小包子。
有一个精明女诸葛叫小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