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退了亲,惹上了柳春香这个毒妇,落了一个砍头的命。
这不是他的人生啊!
他赵文俊应该像梦里那样,在官场上权倾一世!
梦境的繁华和现实中的凄凉,让赵文俊久久不能释怀。
是柳春香这个蛇蝎毒妇,篡改了他的人生!
赵文俊眼眸里聚满了怨毒,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向地面。
不!他赵文俊不能就这么毁了!
他踉跄地站起来,抓住牢房的栏杆,大喊:“来人啊!我要见五丫!我要见五丫!!”
上辈子就是因为有了五丫的协助,他在官场才能顺风顺水,这一世他相信只要五丫肯帮他,他赵文俊一定会躲过这一劫。
可他喊叫半天,却没人回应。
赵文俊猛然想起,这一世五丫改名了,叫掌儿!
“我要见掌儿!”
“我要见掌儿!!”
“我要见掌儿!!!”
“……”
沙哑的嘶吼在阴暗的地牢里回荡着,就像是恶鬼濒死前的哀嚎,不但引不起人们的同情,还让人想要躲得远远的。
后日午时。
炽热的阳光照得赵文俊眼睛生疼,当他的脑袋被按在铡刀下时,嘴里还在念叨着那人名字。
随着侩子手,手起刀落,赵文俊阖动的嘴才终于闭上。
而离法场不过两条街的小院内。
躺在血泊中的赵氏,望着法场的方向留下不甘的泪水。
她没想到柳春香这个毒妇,临死前还摆了她一刀,那些被柳春香收了钱的人家,一看柳春香死了,伯侯府也不认账,纷纷过来对付她。
这些畜牲,本来是她雇来劫法场的,结果却被那些人收买后,让她送了命。
金都夜里下了一场暴雨,雨水冲走了脏污,也冲走了最后一丝凉意,正式入夏。
一大早,掌儿领着孩子们习武,不得不说,这群孩子的潜力还真不能让人小窥。
这才习武一月有馀,小包子和棉被还有甜水,已经看出学武的天赋。
花布也在书画上异于常人,而卫念姑姑早就把对草药异常敏感的药药收了徒。
小果子更是让红绸姑姑喜极而涕,说她一身绣技终于有人继承了。
而糖饼和小碗,更是天天缠在崔婆婆和云娘身边,学做生意,学管家。
大家的热情就像那天气一样,逐渐加温。
早饭后,大人孩子们都没走,今天是她们安居堂义馆每月汇总的日子。
宽敞的厅堂已经坐满了人,掌儿站起来,目光在一张张洋溢的笑脸上滑过。
嗯,脸上有肉了,身量也见长了,没了几月前瘦骨伶仃的模样,此时的她们如夏日的繁花,明媚又灿烂。
“又到了月底了,今天我们来汇总一下安居堂义馆的情况,我们都是安居堂的主人,都有权利提出自己的想法。”
掌儿说完,把目光投向云娘。
云娘面带笑容,把账本往桌上一放。
“安居画斋这一月,净赚一万八千两。”
孩子们一听到‘一万八千两’时,眼睛都瞪圆了。
云娘看着这些孩子震惊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这才哪到哪。
前些日子在家门口出了那档子事,掌儿也被带到京兆府问话,可天子圣明,惩戒了坏人,掌儿也平安无事。
由于这件事的发酵,掌儿安居士的名号不降反升,那店里的画作,更是到了一画难求的地步。
“安居绣铺才开店,生意虽比不上画斋但也净赚六千两。”
安笙有些小骄傲的说道。
这绣品铺刚开张就盈利六千两,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安居药坊,净赚二万两。”
小荷这话一出,不光是孩子惊着了,大人这边也诧异的很。
云娘有些纳闷的问道:“这药坊我看着进店的人不多啊,怎么赚了这么多钱?”
小荷笑而未语。
崔婆婆稍一思量,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们安居药坊是专治妇女之症,那都是羞于出口的病,估计有不少有隐疾的夫人,都是避着人来,或者干脆派个贴心的丫鬟婆子过来。
这些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哪能在店里看见人影。
这些贵妇不缺钱,出手大方,想来再过些日子安居药坊的名号打出去了,这慕名而来的人会更多,这药房收入也会跟着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