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她这么多年深情于凌王,一直盼着成为他的王妃,怎么会把他推给旁的女子。
一想到,凌王会和别的女人生子,周玉瑶心痛得,身子都在发颤。
可为了稳固她王妃的地位,她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她已经不能为凌王生下孩子,就得成为他最好的贤内助。
新科状元魏宗就是凌王看中的人才,这会儿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人拉到凌王一派。
而掌儿这个关键人物,她又怎么能放手!
母亲说得对,对待一个奴婢,就要打一棍子赏一个甜枣,不听话多打几次就好了。
阴暗的幽光慢慢聚集在周玉瑶的眼底。
看着主家母女一副默认不管的姿态,众人哪还不明白,纷纷出言为周禾助威。
“这安居士是不是徒有虚名啊?怎么连跟一个半大的孩子比试都不敢?”
“这是看不起周国公府!还是看不起我们!”
“一个小小的画师,清高什么?”
“……”
就在众人越说越难听之际,王夫人站了出来:“这知道的是贵族宴会,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处泼妇骂街呢!这就是你们的修养!”
众人可以对着毫无根基的小画师口无遮拦,但对上正二品夫人可没那么大胆,立马不吭声了。
王夫人转眼看向主位母女:“作为主家,你们就安心的坐着看戏?”
“王夫人何出此言,这不是为了给大家逗个乐子吗。”
孙贞慢慢端起青花茶盏,抿了一口。
“周禾年岁尚小,跟掌儿切磋切磋有何不可?”
听到这话,王夫人好悬脸没气歪。
这周禾是个半大的孩子,输了又没关系,可掌儿不同,赢了脸上没光,可一旦输了的话,那就惨了。
安居士的名气大跌,那画斋也受牵连,这是输赢都落不下半点好。
这在两人争论之际,一道清脆的童声响起。
“我替掌儿姐姐跟你比。”
不就是比赛吗,花布没有在怕的,她小小身子站得笔直。
众人回头,便看见坐在掌儿身边的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周禾姐姐,我今年六岁,你可不要看我年纪小,就让着我呀!”
看着还没她腰高的孩子,周禾脸一下子黑了。
“我不和你比,我要和安居士比!”
“周禾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咱们两也就是给众位逗个闷子,怎么你是看不起我呀,还是看不起在座的众位?”
花布仰着一张小脸,问得那叫一个真诚。
谁也不能欺负掌儿姐姐。
听着如此熟悉的话语落在自己身上,周禾仿佛中了一击回旋镖。
她馀光扫向主位,果然看到孙贞面色沉了下来,心里暗道不好。
周禾狠狠瞪了一眼花布:“想让我和你比也行,不过你输了的话,安居士就得答应和我比试。”
“掌儿姐姐可以吗?”
花布等到掌儿同意后,又对周禾说道:“那我们开始吧!”
周禾心里窝火,周夫人先前答应她,此事帮她办成了,可以给嫡兄某个一官半职,可如今却生了这事端,也不知那事还能不能成。
下人忙着搬桌案,准备笔墨纸砚。
一个婆子悄不声来到孙贞身边,用眼神询问着什么,只见孙贞冲她轻轻的摇摇头,那人便退了下去。
很快桌案笔墨准备好了,两人站在桌案前等着出题。
“那就画副雅竹吧。”
周玉瑶说完,收回视线时扫了一眼掌儿,只见那人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想法。
场中两孩子站得笔直,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夫子在考教学问呢。
周禾站在桌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率先提笔作画。
花布倒是没急着作画,而是歪着小脑袋观察窗外的青竹。
等做到心中有数了,这才收回视线。
她握了握拳,目光扫向宴席的末尾,不意外收到几道鼓励的目光,这才开始动笔。
她动笔晚,但是画得快。
花布每天上午跟着芍药姐姐学画,下午要给绣品铺子画花样,还要帮姐姐们做事,晚上还赶工几副画作,挑出画得不错的放进画斋寄卖。
这速度不快可不行。
王夫人有些担心看着场内:“这孩子能行吗?”
崔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