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妃心中再是愤恨此刻也得忍着,临走前又扫了独孤执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不管大轩国要多少钱要多少地,只要她的维儿回来就好。
再说了这东西到了大轩,就像是从她的左口袋挪到了右口袋反正也便宜不了旁人。
左右不都是她的儿子的东西,大不了以后她到了大轩,让庭儿把东西还给维儿。
有她这个母亲在中间调和,相信他们兄弟感情定会和好如初,不过姜坦这个人不能留了。
二日后,权衡利弊的独孤执不得放血割肉,韦商再一次来到北雨关时成了和谈使者。
东西收到了,半死不活的独孤维也放了,只是那四万兵马有点麻烦。
大轩不肯一次全放,要每月放一批,这四万人马要分两年赎回。
韦商自然不肯,可大轩国很强硬,最后只能是孤云这边让步。
“韦大人喝杯茶消消火,我这有个好消息送给你。”
收获颇丰的东方彦意外的好脾气,把一个信封推到了韦商面前。
一肚子怒火的韦商扫了一眼东方彦含义颇深的眼眸,打开了信封,他只看了两眼,便神色巨变。
狠瞪了东方彦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想来这孤云国会安分几年。”东方眼眉眼一挑,眼眸幽深,“是时候班师回朝了。”
五日后,东方彦安顿好边关事宜,带着六万人马回金都。
一早得到消息的东方庭和姜丞相连夜商议对策,接连几封密信送往孤云国皇宫,指控珍贵妃母子。
可惜此时的珍贵妃自身难保,她没想到隐藏多年的秘密会暴露出来!而那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子,如今更是贬为庶民,押入死牢!
“陛下,维儿他真的是您的儿子啊!”
独孤执没想到,他最为宠爱的珍贵妃居然和大轩的丞相苟合生下私生子,更没想到他们借用这场战争某私利。
皇后说得极是,这独孤维面恶心狠,一看就不是独孤皇室的血脉,极有可能也是这不检点的女人和旁人私通之子。
独孤执一想到前些日子,为了这么个东西,又赔钱!又赔地!还损失了几万人马!一口气没上来,活活气死。
屋漏偏逢连夜雨,孤云帝刚死,太子爷也跟着去了,这时下面的几个皇子开始争位,一时间孤云国内乱不止。
而此时金都,城门紧闭,四个城门处都派重兵把守。
夜幕时分,一直称病在家的大理寺卿李义正和革职的京兆府陈流,出现在东城门处。
四个守城将领,只有东城的崔统领不是姜家人。
崔统领见到两位大人面露疑惑,可当他看到李义正袖口的东西时,震惊得久久回不过来神。
“崔统领对于未来之路如何选择,可要慎重。”
送走了两人后,崔统领连灌了三杯凉茶后,神色这才安定下来。
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崔统领整盔带甲亲自来到东城门守防。
黎明时分,东方彦带着人马直接在东城门而入,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以雷霆之势控制了金都布防。
皇宫内,纵天帝东方庭正在熟睡之际,忽觉身子发寒,正想斥责守卫的太监。
没想到一睁眼,看到殿内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的凌王东方彦,惺忪的双眼一下子睁大。
“你,你怎么在这!”
东方庭跳下床,抽出墙上的宝剑,强维持住帝王的威仪:“来人,东方彦无诏入宫,拉下去砍了!”
可颤抖着剑尖,昭示着他此刻惊慌错乱的心。
东发彦不是还有半月才到金都吗?怎么今日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寝宫里!
“御林军何在?还不来护驾!”
东方庭连喊数声,都不见一人,心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东方彦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一步步向东方庭走来。
“你身为姜坦和孤云国珍妃的私生子,瞒天过海混淆我东方家血脉,该死!
你为了一己私欲,致天下百姓而不顾,该死!
你杀了父皇,母后,该死!
你杀我孤云贤臣良将,该死!”
东方彦顶着那颤抖的剑尖,步步逼近。
在一句句的逼问声中,东方庭的身子摇晃了一瞬,好似有些站不稳,可等东方彦脚步一停,他手中利剑猛地刺向东方彦胸口。
“你们都该死,这天下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