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坏的打算。
结果为首的那人恭恭敬敬地朝他拱手道:“喻公子,我家大人有请。”
“?”喻长行冷漠道,“不去。”
黑衣人料想到喻长行会拒绝,但总以为会有个“你家大人是谁”“找我何事”的过程。
他回答得干脆,倒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家主人是当今汉王殿下,找公子有要事相商,还请公子赏脸。”喻长行不配合,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喻长行搞不明白这群人。
若说礼貌,他们个个手拿武器凶神恶煞,大有绑也要将人绑回去的架势。
若说不礼貌,对方也确实没动手。
他问道:“你直接报你家主人身份,不怕我回去告诉我师父?”
“怕的。但主人说了,兄弟一场,公子定会顾全大局。”
“主人还说,公子若是肯来,无论爵位金钱美人,一切需求尽可满足。”
“包括公子想知道的事,想除掉的人。我家主人也可代劳。”
喻长行听着眉头紧蹙,愈发觉得连着这几人带汉王没一个正常人。
“谁和谁兄弟一场,我只有一个亲人便是我师父。你们寻错人了。”
“公子若不信,明日清晨于京郊,将见血光。”
说罢那四个黑衣人隐匿于黑暗中消失不见,留喻长行一个人在原地迷茫。
若非正对上师父出府的消息。
这汉王究竟是谁,为何要说什么兄弟一场,又从何得知这一场刺杀。
直到窗外透出光亮,背脊坐得发酸,喻长行才意识到自己已坐了一夜。
师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喻从意睡着的大多时候还是安静的,卸去了往日塑起的铠甲伪装,留剩于脸上的更多是普通女子的恬静。
因病发白的唇微张着,退烧后整张脸褪去高热的红,只剩下极端病态的白。
这样脆弱的师父。
没有力量反抗,也不会去反抗。
倘若……
倘若,他吻她一下呢?
念头生起的瞬间就被喻长行的理智打消。
趁人之危小人所为。
他要光明正大的相拥,不要阴渠暗沟的苟且。
他……
他沉默地盯着喻从意的唇。
他想堵住她的喋喋不休,将她梦中对喻君成的爱意一并驱走。
他想与她做尽天下最亲密的事情,哪怕冒昧也是欢愉。
喻长行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朝着喻从意愈靠愈近。
一下罢了。
师父不会知道,不会拒绝。
已经能闻到师父身上残留的药香,长翘的睫毛离他这般近。
鼻息相交,纠缠的呼吸让心脏也不安分起来。
一寸不到的距离,喻长行停下来了。
飘离许久的神智回笼,让他骤然惊醒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
他停在那儿,舍不得离开,不敢前进。
“……?”
梦中天崩地裂前的景象残留在喻从意脑中,纷杂的声音包裹了她的意识。
故而一睁眼,猛地撞进喻长行惊慌的眸中,她还有几分木愣。
痛感从身体的每个角落传来,尤其背后撕裂般的疼痛,迫使她一下清醒过来。
尽管在她睁眼的瞬间,喻长行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弹射起身,喻从意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长行,你在做什么?”
诡异别扭的气氛蔓延在二人之间,她刚醒过来,略哑的声音里透着虚弱。
若他说只是个意外,她就信是个意外。
喻长行心跳如擂鼓,垂眸对上喻从意尚迷蒙的目光,心知肚明这是师父给的台阶。
或说渡药,或说试温,再不济手滑脚滑了一下,这件事就会轻飘飘地揭过去。
他们依旧是师徒。
“师父,我心悦你。”
意想之中的轻松并没有出现,喻从意眼底凝结起的寒意,瘆得他心尖一颤。
忍下心中的动摇,喻长行单膝跪在床榻边,试探着去勾喻从意的手。
她没有动作,他便得寸进尺,从相触,到相握,再到十指相扣。
热血冲上头脑,在掌心相贴的瞬间,喻长行也不忍住去想——
或许师父对自己也有那般的心思,才任由他非为。
“我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