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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

难逃一劫,干脆不再挣扎:“二位都是江湖中有名姓的人物,难道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吗?”

他口中的职业操守,无非是对雇主信息不外漏,不多问。

喻从意:“你若坦白交代,我可以饶你不死。”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出身济世门,习得是医者仁心,而非草菅人命。”喻从意道,“你的腿,日后大抵不能支持你作乱了,所以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斧痴低眼看着自己往外不断冒血的双腿,遍体的伤痛后知后觉地侵袭他的感官。

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了喻君成。

喻君成也和他说过:“你若能洗心革面,我何必赶尽杀绝?”

可当年的他心比天高,以为这是胜者的蔑视与怜悯。

他当真洗心革面,不再接取杀手任务,苦心修炼,意图再战喻君成,几年后得到的却是他的死讯。

直到这么多年后,又有人找上门,告诉他刺杀的目标是喻君成的徒弟喻从意与她身边的铸剑山庄庄主。

斧痴终是长叹一口气:“小丫头,世上本无人要杀他,他为你碍了旁人的路,才招致杀身之祸。”

“为了我?”喻从意一怔,“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

说话间,厉风忽起,混乱中寒光闪过,喻从意下意识拦在宁负卿身前擡剑去挡。

“嘭”的一声。

斧痴倒在地上,脖颈横插进一把飞镖,伤口淌下黑血,死不瞑目。

四周树木丛林遮叠,喻从意原以为是刺杀自己与宁负卿的后手,一时没留意飞镖来时的方向。

现在还哪有半点痕迹。

此时后面清剿黑衣人残部的大部队也跟了上来,见庄主无恙,纷纷松了口气。

临走前,喻从意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斧痴的尸体。

宁负卿注意到她的一刹失神,温声道:“我命人将他带回去安葬。”

“他刚才要杀你。”喻从意提醒。

对于斧痴,她虽有些复杂,但也知道他死有馀辜。

“嗯,但死的又不是我。”宁负卿道,“我心里有数。”

既然他都这般说了,喻从意没再多管,将方才他丢来的剑递回:“多谢。”

宁负卿垂眸看了眼便挪开视线,却未接手,反道:“你的剑已经不能用了,拿着吧。”

若是之前,喻从意可能会留下暂用,等换了新剑再还给他。

但斧痴死前的话仍在耳边回响。

宁负卿为她碍了别人的路,才招致杀身之祸。

今日摆在明面上的是斧痴,那去日明岁暗里她不曾见到的时候,宁负卿又因她的缘故做了什么,才至于被人盯上到非杀不可。

喻从意不爱欠人什么,可莫名其妙欠了他许多。

故而她没有犹豫,固执地将剑往他手里塞:“我不能再收你的东西了。”

“收着。”

“不行。”

宁负卿没再说话,双手握拳,任由剑柄杵着他如何往里钻也不松手。

“宁负卿!”喻从意有些急了。

“这剑本来就该是你的。”宁负卿突然开口,停下了步子。

此时走到城门口已经安全,喻从意也随着他的步子停下,面露不解:“什么意思?”

宁负卿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进,轻风拂过带来几片薄薄的粉红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发顶。

“这把剑本就该是你的佩剑。”

“而你,本就该是我的未婚妻。”

-

幽暗的屋室中仅燃起几盏烛台,层叠厚重的帘布之后,撕心裂肺的吼声不时传来。

门口守卫从一开始的心悸变得麻木,甚至能够小声调侃两句:

“你说他这回要喊多久才能闭嘴啊,吵死了。”

“谁知道呢,等会儿喝酒去?”

二人说着嬉笑起来,眉来眼去,全然没听见走近的脚步声。

“喝酒?带我一个。”

“好呀,你……啊!”

侍卫扭过头,就见汉王似笑非笑地负手站在两人面前,见他们突然跪在地上还故作惊讶:“怎么了,喝酒不带我吗?”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没意思。”汉王长眉微挑,随口对身侧人道,“既然这样的话,本王请你们喝‘一饮噤’,如何?”

两人闻言皆是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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