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夏禹州不知道那是什么动作,它们也不是用人的方式跪拜,只是,夏禹州觉得那是一种跪拜。
他觉得自己身上果然有真龙之气,竟然能够骇住这些异种怪物,且让它们朝着自己朝拜。
可见天命果然在他,只凭这一点,无论是姜瑶还是长青,都无法与他抗衡。
但就在那个时候,肉茧自内向外地破开了——可见虫族们并不是朝着夏禹州朝拜的,而是向着这肉茧里的生物—— 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它们撕开,王虫感应到了母亲的信息,并且立刻选择了人类虫母最能接受的形象。
银白色的瞳孔扫视周围,并最终如同野兽般看着夏禹州,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你是母亲的信仆?”
夏禹州愣了一下,没有把仆人的仆字与自己联系起来,所以他一时间没听懂信仆这个词的意思。
他看到对方的神态,多年见识手段让他应下了。
“是。”
那银白色瞳孔的男人便擡手,健美而强壮的身躯里蕴含着恐怖的力量,他先是往外踏出一步,瞬间踩裂了地面,然后他垂眸看了那皲裂的地面一眼,仿佛刻意放轻了动作,可怜的大地才没有在他之后的步伐下一块块碎裂。
“母亲有什么命令?”
男人目视远方,迫不及待地问道,“我现在可以去参见母亲了吗?”
一瞬间,夏禹州大脑里闪过无数的想法,他终于勾唇一笑,确信天也助他。
在那样危险恐怖的时候,面对着无数怪物,夏禹州露出从容的笑容,朗声道——
“她说,要你们听从我的命令,暂且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虫族们甚至没有要求他给出信物就相信了。
夏禹州有理由相信,这些天外来物或许侍奉着某一位神,因为它们过分强大,可怕,又有着他不能理解的能力。
开始给这些虫族提供鲜血也是因为虫族们要求他给出母亲的圣水。
——他根本不认识那位虫族的母亲,又如何去提供?但他既然说了自己是信仆,那就得提供出来。
他本来就要露馅,但他实在是好运,夏可钦刚刚还害怕地站不稳身子,此刻见这些怪物被父皇镇住,竟然也试探着立直,将流血的手臂擡了起来。
夏可钦本想告诉夏禹州他的手受伤了,当夏可钦说“父皇……”的时候,他那条流着和长青相似血脉的手臂伤痕更裂开了一些。
夏禹州看见眼前这怪物首领的视线一下便落在了夏可钦流血的手臂上。
他很快意识到,那圣水可以用夏可钦手臂流出的血液替代,接着,他又发现皇女的鲜血有更好的效果。
真是怪物一般的东西,那名虫族的母亲则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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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慢慢淡去,白色的烟雾唤醒他的神智。
它们笼罩了整个房间,竭力压抑着咳嗽的吴吉明却甚至不敢挑拨香炉。
吴吉明弓着腰,将玉。柱的盖子一个个合上,不敢假手于人,可正在他小心谨慎之时,却忽然有人打开勤政阁大门,自外走入。
那是一个锐利而霸道的男人,长眉入鬓,眼窝深沉,他背对着太阳走入勤政阁,一步一动皆让人心惊胆战,吴吉明不敢与之对视,慌忙跪了下去。
这是神行队的零号,夏禹州无往不利的七杀星,凶神恶煞,轩昂眉宇间满是怒火寒霜,报以敌人以不屑,以冷笑。
“信仆,”零号喷吐着白色的鼻息,他方才神行七百里,体内的血液都还在沸腾,“这就是母亲这一次赏赐给我们的圣水吗?”
“是。”
那些圣水终于无法再安抚零号,他已经听命于夏禹州太久,却始终见不到母亲,他明明是一只王虫,虫母为何不用他?
于是他仅仅看了一眼圣水便移开视线,零号上前一步,双眼里闪耀着幽泠冷火,像是下一步就要冲到夏禹州的面前一样:“信仆!何时带我去见母亲!”
冰片持续安抚着夏禹州的神智,让他心中的烦躁,以及恐惧慢慢地得到缓解,他的心脏在猛然一皱后又尽可能地维持着冷静,只平静地对零号说道:“还不到时候,她不愿意见你们。”
是了,是虫母不愿意见他们,只要这样说,这些虫族就会以为自己哪里没有做好,惹恼了虫母,从而安分起来。
果然,面前的零号似乎稍微冷静了一些……
看零号这样,夏禹州紧接着问:“她要求你们研制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