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从而为长青省去很多麻烦。
虫族很习惯这种做法,祂们基因中印刻的吞噬与复刻让祂们可以选择这种方式将某个种族直接全部换血,对许多统治者来说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但虫族的统治者却是长青,他坐在腾蛇的头顶,半透明的幽灵状触手顺着脊柱神经延展开,那是长青的精神力,如同蕨类般展开,触碰到夏可钦的头颅。
他将夏可钦方才的记忆模糊了。
“不用放进去,将这里恢复成原状就好,走吧。”
·
吴保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后院的一条小路上。
奇怪,他昨晚不是睡在自己床上的吗为什么一睁开眼到了这里
他从地上爬起来,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发现后背的衣裳已经脏了,不得不回房间换上新的外套。
但因为天已经亮了,所以他没来得及换掉内衬,只能先去夏可钦房门前候着,以免夏可钦出门时看不到他的人影。
这是太监们的生存之道,伺候人的活谁都会做,区别只在于谁做的更贴心,更得意,尤其是讨好未来皇帝这件事,吴保这样的太监比谁都门儿清。
他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他才刚急匆匆地到达,夏可钦就起身了,侍女们鱼贯而入,伺候夏可钦洗漱,他自然也跟着进去,在一旁贴心等待着。
夏可钦张开双臂穿衣,忽然开口夸他忠心。
“你每日都早早候在本宫门前,实在是忠心耿耿,今日想必也是早早就来候着了”
“只为能伺候好殿下,奴才什么时候都该早早候着。”
他说这句话时,因着房屋里正暖和,所以竟然没有什么察觉,直到跟在夏可钦身后踏出门槛时,才忽然听见夏可钦冷冷的一句话。
“把地上的脏东西拖一拖,什么玩意儿,也敢污了我的地。”
话中尖锐的恶意与警告冷不丁扎了吴保一下,他打了个哆嗦,立刻警觉起来,回头看去,发现那竟然是自己鞋底的泥水。
他穿着的那条绸白的裤子边缘也是脏的,沾着一点杂草的碎屑,恐怕是如此不妥帖的扮相惹得了夏可钦发怒,伴君如伴虎,他自然明白,于是吴保连忙跪了下去,慌里慌张地解释。
“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奴才今天醒过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外边儿院子里,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只换了外衣,竟然弄脏了屋子,实在该死,殿下还请恕罪!”
夏可钦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既没叫他起,也没有表态,吴保便只能维持着以头磕地的姿势跪着,不过一会儿便浑身酸痛,汗水混着额头直往下滴。
显然夏可钦也看见了他的样子,看见他的汗水在地板上积聚出小小的水洼后,夏可钦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地骂道, “狗奴才。”
吴保连忙用头在地上砰砰地磕了起来,口中直喊太子恕罪。
夏可钦终于收手让他起身,却犹觉未尽地嗤笑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他一边走,一边朗声询问跟随他前来八金塘的那几名虫族现在何处,可他问了几次都无人应答,直到有侍卫哆哆嗦嗦地过来,跪在地上告诉他,神行队的大人们消失了。
“消失了”
夏可钦瞬间变了脸色,怒喝道, “消失那么大的几个活人,你们就没有一个看到他们去哪里了”
他挥手打碎了面前的茶杯,再也没有心思伪装镇定,气的连头顶的发冠都歪掉,大声吼道, “昨晚是谁当值!是谁!”
几个小兵如同鹌鹑般走出列队,还没等跪下,就被夏可钦一脚踹上心窝,但他尤不解气,转身将身边武官的佩剑抽出,回头猛地砍向地上的小兵!
地上跪着的人想躲又不敢跑,下意识侧身用手去挡,鲜血一下子划破手臂肌肉,一瞬间鲜血猛地喷出,显然是砍到了动脉,把夏可钦的脸也浇得像是血面修罗。
“你们这群狗奴才……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异常,竟然连神行队消失都不知道!”
他喘着气,伸手扶着桌案。
他只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皇兄来见他,梦见了巨蛇,梦见巨蛇口吐人言,说已经找到了更有用,知道更多消息的吴保。
这样的梦很怪异,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房内一切都完好无损,站在窗边查看时,更是发现窗子和墙壁都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他正疑心这梦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忽然顺着窗框,看见了远处急急走来的吴保。
吴保——
夏可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