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请父皇去府中一聚
他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对身边的随侍太监吴吉明道: “你去,拿着本宫的腰牌出宫,去找姜府的小姐姜瑶,问一问她可曾想好了。”
吴吉明小跑着去了,半个时辰以后却脑门儿冒汗地跑了回来,一见夏禹州就跪了下去, “殿下,姜府大门紧闭,无论如何都进不去,也递不了消息,奴才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他满头大汗地擡头偷看夏禹州地神情,却忽然对上夏禹州双目中的寒意,瞬间被冻毙在原处,额头的汗水顷刻间冷的刺骨。
“殿,殿下……奴才……”
夏禹州哼笑一声,看着吴吉明,又好似不只是看着吴吉明。
“有趣。”
吴吉明打了个冷颤,头抵着地面不敢再擡起。
只听夏禹州阴恻恻地道: “胆大包天,这么敢赌,那本宫就祝你赌成了,可不要赌输了,落得血流成河的下场。”
吴吉明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颤。
算起来他比夏禹州还要大上不少,可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太监去了根,本就已不是完整的人,自然也不该要人的骨气,无论被主子怎么对待,只要主子发了,奴才自然能跟着狗仗人势。
他选择死心塌地跟着三皇子,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三皇子的母妃身份高贵,三皇子本人又极为早慧,有的人生来就是要踩着别人往上走的,三皇子的手段够狠辣,对于皇位势在必得,谋划长远,远远不是其他皇子能够比的。
但夏禹州今日这段话却无端端,刺中了他心底的想法。
姜瑶怎么了姜家又如何了三皇子殿下有事瞒着他,不让他知晓,却又让他去传话,陛下在那地方,他万一被发现又该如何解释,何况他去的时候,姜府戒备森严,陛下的亲兵卫队也并不松懈,他从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只觉得心跳加速,有些害怕。
但他也只能全心全意辅佐着三皇子,图的就是个主仆情,望夏禹州念着他的忠心。
然而吴吉明并不知道这一次他会赌错。
那不允许他进入的姜府里正是一派和谐,欢声笑语,夏帝吃饱喝足,由姜父姜母陪伴着在姜府花亭中小坐,姜父姜母扯了个借口离开,府中侍女守卫也远远守着。
夏帝心中一个咯噔,面上不显,但心中果然又嘀咕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
他忽然收到姜父的邀请,还是堵上门来邀请,只差把他半拉半拖去姜府,一副老脸不要的样子,整个人心中也是十分没底。
不会是前些日子问及姜瑶的婚事问错了
现在姜家摆出这幅样子,简直是山雨欲来,夏帝本钓鱼钓的开心,姜家不知是什么风水宝地,每一杆子下去都能见到巴掌大的肥美鲫鱼,此刻也有点分心了。
好在身后忽然传来甲胄声,方才一直没见的姜瑶——哦不,应该是“姜程”。
夏帝在心里擦汗。
方才只见到了姜程和姜父姜母,所以姜瑶虽然穿着轻甲胄出现,他还是差点叫错名字。
这要是一出口喊个瑶瑶可就不好了!总不能让姜家人发现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在搞这种欺君之罪吧
一个大将军,一个年轻的小将军,他吃饱了撑着了罚这两个人。
夏帝右眼皮子快速地一条,嘴巴里很利落地改口。
“姜程,你也来朕这边看雨”
姜瑶摇了摇头, “没,我是专程来看陛下钓鱼的。”
她觉得自己很上道,很会拍陛下马屁。
“这样的雨天鱼儿都不愿觅食,陛下竟然能够每一杆都钓中如此肥美的鲫鱼,还个个大小一致,实在是厉害。”
夏帝忽然就觉得手里的鱼竿有点重了。
潜在人工湖底给夏帝鱼鈎子上挂鲫鱼的姜家精兵也忽然觉得手里的鲫鱼变得有些沉重了。
姜瑶装作自然地往夏帝身边一坐,早就准备好的女儿家的手绢轻飘飘在腰间晃荡,粉嫩的桃红色,娟秀的姜瑶二字,大大咧咧地昭示着自己的身份。
正把鱼竿放下心情无比沉重的夏帝一扭头就看见了她的手绢,眼皮子猛然一跳,只恨不得刚才眼花了才好,啪嗒一下把头拧了回去, “呵呵,运气罢了,朕忽然觉得钓鱼没什么意思,不如去看看你爹娘在干什么……”
别啊!
姜瑶急了,怎么夏帝还眼花呢,这么大的手帕,是没看清上面的名字吗还是颜色不够粉嫩不够能暗示自己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