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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三杀

三杀

长青只是长青,他的身份不是夏禹州的儿子,他只是他自己。

姓氏像是一座大山,它既可以遮风挡雨,提供资源,也可以将人死死压住。

上面的人压着下面的人,下面的人压着更下面的人,所有人都擡头往上看,父权制社会让所有人接受这种压迫,并且推行这种压迫,因为这使得他们也可以压迫别人。

夫妻生下的孩子一定要同丈夫姓,因为夫权是父权的变种,当孩子身上烙印下丈夫的名字,父权便有了可承载的具现化道具。

孩子将为孝道所压制,父可以是不称职的父,孩子却必须要是孝顺的孩子,正如君王可以是不称职的君王,臣民却要是忠诚的臣民。

哪怕夏禹州想要捞钱,也仍然可以,且必当要披着冠冕堂皇的外衣,下臣们不敢查皇帝的贪污,因为他们共同拥护着这个权力机构,他们知道自己也可以捞到好处,又或者从小的权力洗脑让他们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种压迫,并觉得自己再没有别的出路可走。

就像长青在母亲死后,竟然也短暂地渴望得到夏禹州的认可一样。

他比夏禹州更聪明,更有见识,更像是一个天生的君王,他有着更为善良,也更为冷静的心。

但他也因为这种影响短暂地希望得到夏禹州的认可,因为社会的大环境是如此的,不只是夏国,几千年的文化历史都在不断加深父权社会的影响力和“合理性”,让所有人被迫或者主动或者生不出反抗之心地拥护它。

但长青很快地清醒了,他很快地看到了夏禹州的愚蠢,可笑,看清了夏禹州的极限,他的愤怒冲破了牢笼,直接对着夏禹州宣泄,当他扔掉夏这个姓氏时,他也扔掉了父权的枷锁,正如他感受到愤怒时,在阳翟皇宫宫门关闭时,他说出口的是他会杀了夏禹州。

从那一刻起长青便终于只是长青。

他意识到不对,于是他开始成长,从幼年到青年,他理解规则,掌握规则,最终看到规则背后的丑陋和妥协,看到现有规则的局限性。

于是他要制定新的规则。

夏禹州不能明白他此前的恐惧已经成真,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感到不可思议,他不能理解长青为什么可以这样说话。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一个人怎么敢,又怎么能抛弃自己的姓氏,这是一种背叛,一种不孝,一种不忠,长青理应被道德的枷锁限制住,但是长青没有。

长青只淡淡看了夏禹州一眼。

这一眼像是在看一只蝼蚁,那其中的厌恶很淡,更多的是一种忽视,因为夏禹州不配在他的心中掀起多大的涟漪。

夏禹州声嘶力竭地大喊: “你就这样毁掉朕!夏长青!”

长青终于看了他最后一眼。

那一眼里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漠,冰封的神性,仿佛温柔的华光都在冰柱中封存,因此你得以知道这光是温暖的,但你又知道你只能感受到寒冷。

“与你何干”

他是虫族至高无上的母亲,他统治着整个宇宙中最忠诚且最强大的军队,一个小小的夏国太过渺小,而他是祂们的造物主,是虫族唯一的法则。

区区一个人类,怎么有资格仰望母神

“母亲……”变为夏禹州外貌的虫族感受到长青的指引,明白了长青的意思。

祂没有取代夏禹州,只是拟态为了夏禹州的样貌,接着他走出殿门,历数自己的罪恶,宣布让位于长青。

这整个过程夏禹州都被迫看完,他的灵魂挣扎着想要阻止,想要阻止那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虫族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语,宣布自己的脆弱和可怜,但他甚至没办法动弹。

望京城内,散布在皇宫中的白色牡丹盛开着,它们形成了一种微妙的能量场,使得即使世界线改变,夏禹州也仍然能够感知到那被改变过的,已经走向另一条道路的时间线的记忆。

他的大脑还来不及接受这些信息,很快便明白了长青改变了过去,所以他在“未来”死了,不要说成为皇帝触碰到最高权力,他甚至早早就失去了生命。

这很让人痛苦,他的脸色迅速地灰败起来,整个人颤抖着倒在地上,无形的力量让他成为一个可笑的臭虫,抖如筛糠般趴伏着。

夏禹州的大脑已经快要不能承受更多的打击了,这种知道自己再无翻盘可能的打击让他感到刺骨的绝望,像是冬日里穿着浸满冷水的棉衣走在寒风中一般痛苦。

偏偏这个时候他看着那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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