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与偏见

“哥！”端木诡一把拐杖丢给一个机器人送去清洗，正好看见沈易从房间里出来，端木立刻凑了上去。

“训练结束了？”沈易宠溺摸了摸抱着自己的端木的头发，问。

“还没，他们太慢了，我还要再等半天时间。”端木诡一撒娇地抱怨着。

沈易顺着他的动作把他带到了沙发上坐下。

“哥……”端木诡一想到先前的玖号，感觉委屈极了。

“怎么了？”沈易轻抚端木诡一的背，温声细语地询问。

端木诡一像小猫一样地蹭了蹭沈易的肩膀，不愿说出心中的烦恼，更不想让沈易因他添一桩心事。

沈易见他不说，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于端木来说应该还是有关十叁的事情会成为一个问题。

“诡一，我知道你还在忧虑十叁的事情。如果‘鼠猫’的规矩里提到他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那我无话可说。但据我所知，‘鼠猫’是你的，是你说的算的，那你认为他的作为是错的吗？”

端木诡一别扭地哼唧了一声：“哥，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

他把哥带来了，也把危险带给了哥，怎么会没有错。

“我没有向着他，只是十叁是你的得力助手，现在用谁都会用不惯吧？恩？”沈易温柔地看着他，语气里也全是安慰。

“知道了，我会考虑考虑的。”端木诡一抿了抿嘴，神情淡然地起了身，随后转移话题，“哥哥要是无聊，可以去看他们训练。明天下午我会比较忙，没法来找哥哥了。”

沈易点头，目送他离开。

端木诡一的拐杖清洗过后重新回到了端木手里，而他又回到了空中。

“大人。”玖号站在飞行器上低着头不敢看d先生，刚才惹大人生气了，不知道大人消气了没。

看来是还在生气着，d先生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赐予他。

忽然，玖号的交流线传来声音：“玖号，你又犯错了。”——是叁号。

自那天之后叁号一直尽量隐藏在端木诡一看不见的地方。端木诡一的权限是无穷的，自己躲在哪都会碍眼，所以叁号只好躲在深处，缩在角落避免与端木接触。

换一种说法，叁号一直在端木看不见的身后陪伴他。

端木诡一按照规矩剥夺了叁号的部分权利，致使叁号只能通过与端木诡一的联系与玖号沟通。他通过交流线存在的bug尽量避开了端木，以数据的形式进入到了玖号的交流线里。

玖号站在d先生身后，没有让他察觉到自己一闪而过的惊讶。

“先生，抱歉，我没想到大人会生气。我以为丶以为大人同意了。”玖号皱着眉，语气也委屈极了。

“真是不知好歹！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你的行为不可能是对的。”叁号声音冷漠还带着对玖号的不满。

玖号刚要反驳几句，就听到d先生的声音。

“玖号，你在做什么？”d先生同样语气冷淡，但比叁号还要骇人。

身为系统的玖号完全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大人，我在看现在任务的完成情况。”

d先生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这是学会骗人了？

“先生，d大人是不是发现了？”玖号感受到大人身上的气息就像带着冰块一样冷。

“没有，目前大人并没有发现。”叁号语气笃定，“我不能和你说太多，不然大人要是发觉了你的异常，一样会对你采取措施。”

“先生，我应该怎么做？”

“少说话，多做事。还有，离大人远一点，如果以后我发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就不要再待在大人身边了。”叁号的话一半警告一半威胁。

玖号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知道了，谢谢先生。”

叁号离开了，玖号还在原地沉思，但d先生凛冽的杀气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

第一时间查看玖号数据库并很快发现异常，而且已经可以确定叁号来过的d先生黑着张脸，没有多少好心情。

谁允许他来的！

“玖号。”d先生冷声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你该做的。”

“明白，大人。”

玖号明白话里的意思，但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只能是个听人指挥的系统，不甘心d大人对他的偏见，更不甘心大人只对叁号一个人的好。

明明，他——也很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