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燃眼睛眨了眨,半响伸手抓住他平整的衬衣领拉近,就着这个仰头的姿势亲吻他,脸颊上的那只手立马滑到了他的脑后。
终于长肉了,精神也好了,秦之舟想。
乔燃坐在琴凳上,乌黑柔软的头发在他的掌心,整个人向上渴求地索取这个吻,肩背和后腰弓起一个弧度;然后那弧度被一点点的压到极限,直至肩胛骨都触碰到琴键才暂时结束了这漫长的纠缠。
“好了,专心听琴。”乔燃喘了口气,柔声说。
“专心不了怎么办”秦之舟双手撑在他的两侧,带着欲色的目光垂下,声音有些哑,“我要。”
“不行,一周只能……”
“宝贝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
秦之舟抱起他径直去了卧室:“练习不急,时间还早。现在是我比较急。”
·
距离“六月七日南城之行”的演唱会还有十多天,乔燃抚着琴键表示:曲子和腰总得废一个。
张素莲得知昨天的事情之后也很生气,再次邀请了乔燃。
“燃燃,抱歉啊,是我没有考虑好。”
“没事的阿姨。”
乔燃面前多了一堆各种糕点,其中以桂花糕居多,没吃完的就用粉色的精致盒子丶手提袋打包好。
“够了够了!”
眼看她又要走进哆啦a梦的厨房,乔燃连忙制止,哭笑不得的说:“真的吃不完了!”
“好。”张素莲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坐立难安。乔燃也很煎熬,他起身扶她坐下,认真地说:“阿姨我真的没有介意那么多,该说的昨天之舟也和她们都说了。我和之舟都很爱对方,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张素莲低头从手上褪下了个白玉镯子,放到他手中,欣慰地说:“嗯嗯,那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吧!”
“!”乔燃一楞,心掌里的白玉镯晶莹剔透,就算是在这种天气里一直戴在手腕上都还是极为寒凉,没有馀温。
绝对的价值连城。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
“阿姨,这太贵重了,我……”
乔燃手都不敢抖,想递回去又被张素莲托着手腕戴了上去。这镯子当真是精巧,纤纤玉手能戴,可乔燃一个男人的手居然也能戴上去。
乔燃惊诧不已,
张素莲接着说:“这婚期便当定下了,今后之舟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厂家会负责修理的!”
乔燃垂眸轻轻摸了下手腕上的镯子,大脑飞速运作。若接下镯子那就是认了这桩婚,可他,真的配得上吗
正楞神时,秦章爽朗的笑声在门外响起,似乎是在和谁是说话。开门后,他看见乔燃也不意外,点点头说:“燃燃来啦。”
“嗯,叔叔好。”乔燃起身,视线往秦章那边看时却忽然遍体生寒,准确的说,他看的是秦章旁边的人。
那双眼睛……
乔燃和那人一对视,熟悉的恐惧涌上心头。像,这双眼睛太像了。
“刘管家,你终于回来了,家里还好吧”张素莲问道。
“谢夫人挂念,一切都好。”
“这位就是少夫人吧,我是少爷的管家,以后叫我老刘就好。”他伸出手,乔燃没有动,目光紧盯着他,试图把他与记忆里的人重合。
直到被张素莲的声音唤回神:燃燃,怎么了”
乔燃摇头,和他简单的握了下手,脑海中有声音在说:“不是他。”
老刘看样子五十多岁,身材矮小,头发花白。与记忆里那个高大的男人怎么都不会是一个人。
他敛下心神,和张素莲匆匆道别便拎着打包好的糕点离开了。
回到家,他脑中还是止不住的冒出虚影,明明根本是两个毫不相同的人,那双眼睛却令他惊悚不已,恐惧在心脏蔓延。
他忙从抽屉中找出那盒蓝色的药,倒出两粒未经水就服了下去。他的手也开始发抖,整个人坐在床边地毯上,仰头靠着床,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丶喉结开始滑落。
十多分钟后,可能是药起了作用,他的呼吸开始慢慢恢覆正常。手腕上传来一阵凉意,他低头,是手镯。
刚刚头靠的地方已经湿了一片,浑身的冷汗浸透了衬衣贴在身上。他褪下玉镯放好,径直去了浴室。
站在冷水下冲了几分钟,大脑开始渐渐恢覆思考能力。他换好衣服将床单撤下来塞进洗衣机之后,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