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舟动作很轻的把他压在床上,双膝牢牢的锢好腰后又去够他的右手,乔燃躲闪不及被抓着了。
秦之舟双手撑在气喘吁吁的乔燃两边,各锢着他的一只手腕。乔燃一只手五指是松开的,另一只却紧捏着,白皙的皮肤隐隐有血色漫出。
极为惹眼。
最后是乔燃自己一点点的松开,手心处几个深浅不一的月牙状伤口渗出了血,他五指一攥,整个掌心赤红一片。
“好,很好!”
秦之舟连声说着好,松开手下床去找药箱了。乔燃没动,手心的刺疼一阵一阵的,他擡起看了看。
怎么还出血了呢
还没想明白就被秦之舟拉起来送到水龙头底下冲水。血迹被冲掉了后,他看了一眼,不深,得亏他不留长指甲。
秦之舟仔细的帮他涂药,又给手掌裹了层纱布,甚至为了防止他又弄伤另一只手就也给裹了。
乔燃小声地说:“谢谢。”
秦之舟眼里风雨欲来,他细细密密的吻着他,哑声问:“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乔燃,我快疯了你知道吗”
乔燃不说话,勾着他的脖颈想吻他。秦之舟偏开头,起身走了。
半响,乔燃翻个身看着紧闭的房门,黑白分明的眼睛垂着视线,一滴接一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又蜷缩成了虾米。
·
刘管家作为从小看着秦之舟长大的老人,理所当然的在这里住下了,一直带薪放假许久的王姨也被召回。
秦之舟回去补推迟的行程,没个两三天回不来。没有他在,乔燃也待不住,更多的是不敢待。于是打算出去住。
同时,婚期也被乔燃以暑期太热的理由推迟到来年春天。
张素莲和秦章出去国外旅游避暑了,按照上一年的惯性,没一两个月也不会回来。
……
酒店外面的几颗梧桐树上蝉拖长了嗓子叫,开窗时吵闹,关窗又舍不得这唯一的陪伴。
乔燃能趴在阳台围栏上眯眼看一下午。
从医院出来后,沈裴给的药就让秦之舟没收了。乔燃正想着要不要再去拿时,微博又跳出一条私信:
江黎:乔燃哥哥,考虑好了吗
乔燃:?
江黎:关于刘管家的事情。
乔燃眉心一跳,江黎怎么会知道
乔燃:位置。
江黎发的位置就在酒店楼下的某个小饭店。
乔燃一惊:你在跟踪我
江黎:碰巧路过,但我更愿意说:我们有缘。
……
“乔燃哥哥,”
乔燃刚下楼就被叫住,转过头,就看见倚在梧桐树下的少年。他没动,少年乖巧的主动走了过来:“好久不见。”
江黎一身休闲服,才十九岁身高就接近乔燃,甚至隐隐还高些。眉眼也锋利了些,只不过在乔燃面前装得一派纯良无害。
乔燃收回目光,轻声道:“走。”
他没听到,擦肩而过时江黎的:“我很想你。”
或许听到了,但那又如何。
某家西餐店的二楼包厢——
乔燃倒是还没吃午饭,多吃了两块不知名的甜糕。
江黎一直托腮看他,见此眼睛一亮,“你喜欢”
乔燃不置可否,他慢条斯理的咽完嘴里的食物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黎先让服务员又上了一碟糕点,然后才笑着说:“我说过的,只要我想查,没有我查不到的。”
“没去当技侦真的埋没你了。”
江黎也不恼,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想的话,我明天去应聘”
“别了。说正事。”
“好,”江黎拿起一张纸巾叠了又叠,“首先,这件事肯定跟秦家有关。你也见过刘管家了吧,不然也不会出来。”
“嗯。”
“秦家牵扯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十岁的那场车祸只是被误伤的。乔伯伯和整盘棋都没有太大的牵扯,他更像是,被人误以为是‘知道’了什么灭口的。”
乔燃心脏抽痛,脑中浮现出父亲那张斯文儒雅的脸,到最后,是爆炸燃起的大火……他的额角沁出了汗,汇集滴落。
面前被塞了什么,他定眼一看,低声说了句:“谢谢。”随即端起水服了药。
江黎真的很贴心,连安神药都备好了。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