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
瑟里安还是太天真了,他以为兰登借他飞行器是纯属好心,却没想到到了晚上自己便为此付出了代价。
当晚回到别墅时,兰登并不在,瑟里安知道他是公爵,并不像别的雄虫一样无所事事,也没有多想。
在简单地吃了营养剂充当晚餐后他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却发现机器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他的房间。
“瑟里安少将,虫主让你去他的房间一趟。”
瑟里安不知道兰登又想干嘛,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情况再差也不过是被抽打一顿。
他站在兰登门口敲了门,却没有虫来开门,凝神屏气听了一会儿,卓越的感官能力让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水声,对方应当是在洗澡。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直到水声戛然而止,随后是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瑟里安这才再次敲门。
兰登不像昨天一样裸着上身,今天好好的穿着浴袍,这让瑟里安微微松了口气。
踏入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兰登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浴袍随意地搭在膝上,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
“过来。”兰登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带任何情绪。
瑟里安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从容不迫。他缓缓走近,直到站在兰登面前,两虫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脱衣服。”兰登再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瑟里安的心上。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试图从兰登的眼神中寻找一丝让他这样做的目的,但只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平静。
“别让我说第二遍。”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瑟里安的思维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飞而急促。一般来说,雄虫要求雌虫脱衣服,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鞭笞,要么是交合。在这两者之中,瑟里安的心不由自主地偏向了较为“直接明了”的鞭笞。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遵从了命令,一件一件地解开了自己的衣物,直到完全暴露在兰登面前。
他的身躯修长而挺拔,肌肉线条在肌肤下若隐若现。宽阔的胸膛坚实有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腰部紧致,没有一丝多馀的赘肉。
脱下衣服后,他从腰间抽出匕首,双手稳稳地举起,递到兰登面前,“雄主,请使用。”
兰登却没动,只是慵懒地倚靠在沙发背上。他缓缓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好像很期待我将这匕首用在你身上。”
瑟里安只觉得这只雄虫惯会开玩笑,谁会喜欢自己受伤呢?
但他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重复:“请雄虫使用。”
兰登见状,一手轻轻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接过匕首,刀锋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缓缓将匕首靠近瑟里安的身体。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瑟里安如实回答:“不知道。”
雄虫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他也没想过兰登找他过来还有理由。
“因为,我今天收到了一个通知,拉莫斯家族即将在两天后举办一场盛大的家宴。”
瑟里安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知道拉莫斯就是兰登的家族,但拉莫斯家族的家宴与他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兰登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陈景月,他是我久未谋面的堂弟,这次家宴,他也会出席。”
说到这里,他的手指轻轻一偏,手中的匕首不经意间在瑟里安的胸前划过一道细微的凉意,让瑟里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兰登的话所吸引,根本无暇顾及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动作。
看着瑟里安因震惊而骤缩的瞳孔,兰登的目光沉了几分,“说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瑟里安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神色复杂,显然不愿提及与陈景月之间的过往。偏生他越是不想说,兰登就越是想听,那股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
兰登乐于见到任何生物在无奈中挣扎求生的场景,无论是军雌为争夺有限资源而展开的激烈斗争,还是亚雌为了生存不得不向委身于其他雄虫,这些画面总能触动他内心深处某种阴暗的快感。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只多么恶劣的虫,毕竟他从来没有亲手施加暴力于雌虫,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