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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

山雨

“不是我。”

傅以安没有听清,她别过头忍着泪意,“什......什么?”

如果她没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换做平日的敏锐,定能发现沈澜祁的声音已经缓了下来,甚至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温柔。

“我说,不是我。”

这一刻,傅以安只觉得整颗心定了下来。沈澜祁说,他与这件事无关。

所以,杜晏晏的生死未卜和他无关。

所以,针对杜丶傅两家的阴谋与他无关。

所以,他们还能维持夫妻的情分,能一道走更远的路.......

她又是庆幸又是委屈,她看着沈澜祁,似乎这些年的疏离和隔阂都不复存在,她还是当年拾起那朵簪花的少女。

她还记得他的指尖,微冷又干燥。

那是她第一次触碰到他,也是唯一一次触碰到他。

那么近的距离,她恍惚之中産生了他似乎会喜欢她的错觉。

于是,她放任着这个错误,一错再错,错到覆水难收的地步。

他的模样,是她梦里千回百转的心动。

现在,她喜欢的人近在咫尺。

傅以安跑过去,绕过桌案,突然伸手,抱住了沈澜祁。

沈澜祁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他们成婚后,傅以安逐渐与世家大族温文有礼丶落落大方的少妇不无二致,收起了年少时骄纵刁蛮的性子,他以为,是她年岁长了,愈加趋于懂事沉稳了。

她多久没有过这样出格的动作了?

久到他都不记得了。

以至于,他猝不及防,没来得及避开。

傅以安感觉到他的抗拒,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胸前有一片氤氲的湿意。

沈澜祁的手罩在她发顶,是个想抚摸的姿势,但又缓慢地收回。

他闭上眼,声音发沉。

“以安,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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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摊上什么大事了?”

定安王府内,林慕手上的鸭腿险些被这个突如其来地消息给吓掉。

顾放问,“杜晏晏中毒,你觉得凶手是谁?”

林慕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名侦探柯南。”

顾放说,“或许你可以用毛利小五郎的思路想一想,谁是最可疑的。”

“我觉得是想破坏傅家和杜家关系的人。”林慕想了一会儿,“如果只是想害杜晏晏,下手的时机太多了。而且杜晏晏一个小姑娘家家,哪来什么生死大仇,所以应该是冲着杜家去的。”

“但是我便宜老爹请客并没有广而告之,杜家的人来得又快,如果是其他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势力,也不至于手眼通天到那么快就潜入王府下毒,难道......”林慕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是那天赴宴的某个人?”

顾放不置可否。

林慕迅速将人筛选了一遍,似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看他,“你不会认为我是最可疑的吧?”

顾放转着手指上的指环,淡淡反问,“你不可疑吗?”

林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可疑。

太可疑了。

在皇帝和定安王的两大阵营,他和顾放站队不同。但这段时间以来,随着两人关系的改善,他们开始互通有无,传递一些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保全对方,也能更好地保全自己。可在外人看来,他和顾放的亲近象征着一个信号:他是否会被顾放以及其背后势力所策反,帮着皇帝对付定安王一派。

朝堂之上,情意稀薄,利益至上。如果皇帝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一个常年养在外面丶和自己生父并无交集的世子,选择背叛无可厚非。

再者,参宴的一行人中,杜家和傅家本就交好,属于同一派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産生内耗,更何况他和杜晏晏是同窗,平日常玩在一处,看上去没什么杀人动机,最适合隐藏。

他要下毒,是最方便,也是最易隐藏不被发觉的。

林慕回想起定安王突然转变的态度,心头一凉,头皮发麻。

“我......”他磕磕绊绊地说,“我就这么......这么背锅了?”

天哪!六月飘雪啊,他是男版窦娥吗?

“顾大人,你要帮我伸冤!”林慕丢掉鸭腿,毫无心理负担地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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