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说,“何况傅世子多俊呐!”
敢情你和白青南是一丘之貉啊!
年轻人之间的耍宝并未对大局産生影响,在白青南出去后,沈澜祁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般道,“杜相或是来不了。”
首位的定安王却皱起眉,“沈相什么意思?”
在场的文人或许无法察觉,武将早已发现载歌载舞的王府里,紧张得气氛凝成一线——定安王身边的几个护卫都是一流高手,整个宴席看似毫不设防,其实整个定安王府如有来无回的铁桶。
众人看着面色苍白的沈澜祁弱不禁风的模样,也是捏了把汗。
却听沈相轻描淡写道,“王爷还没听说吗?今早有人检举小杜公子科考舞弊之事,大理寺已接案。”
满堂震惊。
好家夥,弱不禁风的大佬,也是大佬。
众人并非消息闭塞,而是今日匆匆赶来定安王的寿宴,听沈相一说,才知晓这变故。
本来,舞弊案这等大事,无论有否实证,既被揭发,就得细细审查后再交有司处理。何况科考过去半年了,杜允之早已授官,还出色地解决了江南旱情,更配合沈相剿灭无虚教,桩桩件件,称得上是政绩突出,现在怎能因为流言,就做实了舞弊?更奇怪的是,杜允之这等簪缨世家之子,杜相就不为其拖上一拖,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那是不死也足以褪去一层皮的鬼蜮。而大理寺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直接拿人?
有些消息灵的,更是察觉出了山雨欲来的微妙之处:自江南归来,杜家父子的关系就很疏离,听闻杜府里曾起过激烈争执,杜允之搬去外面别院居住,再后来父子二人在朝会上,也无任何交集。
检举人既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出手就想置杜允之于死地,又为什么不在他刚刚授官时取出证据?或许就没什么检举人,而是……
而是陛下,想拿杜家开刀。
方才的热闹喜悦一扫而空,宾客们面色沉沉,心思各异。
最该心焦的定安王只是一笑,“都怎么了?允之这孩子本王自小看大的,哪能做出这混账事,怕是另有隐情,不过清者自清,以大理寺的清正廉明,定能还允之一个公道……沈相,你说是吗?”
“王爷的话在理。”沈澜祁喝着手边的茶,“自然清者自清。”
宾客们摸不清两位的心思,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装鹌鹑。
定安王佯怒对侍女道,“沈相怎么在喝茶?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还不上酒?”
侍女低着头,端起酒壶欲给沈澜祁倒酒,沈澜祁含笑一拦,“王爷客气了,在下酒量不佳,恐席间失仪,贻笑大方可就不美了。”
“沈相太谦虚,小酌一杯仅是怡情。”定安王又饮了一杯,“还是说……沈相瞧不上老夫,不给老夫面子?”
“别,王爷别再扣帽子。”沈澜祁笑说,“在下一片明月之心,若擅饮酒,定当与王爷把酒言欢,只是现在嘛……不如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既然沈相坚持,老夫就不再强劝。” 定安王摇头,已有微醺之态,他摇晃着酒壶,没倒出酒,就向左右,“满上。”
即刻有侍女上前,捧着酒坛,拆开泥封,让酒液缓缓注入酒壶。
宾客们闻到浓郁的酒香,不禁叹道,“王爷的酒光闻着风味就不一般呐。”
见定安王敛了神色,按住侍女的手,任凭千金佳酿撒了一地。
侍女一怔,“王爷……”
“这坛酒,怕不是府里的吧。”
定安王年轻时,是建邑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对美酒可谓如数家珍,众人听得此言倒也并不意外。
可那侍女看起来却很紧张,浑身哆嗦,酒坛摔了个粉碎。
她低着头,“王……王爷,是管事命人从酒窖取出的,奴……奴婢并不知情。”
一旁的管事忙摆手,“老奴吩咐下人搬运的,这个坛子确属府中酒窖,酒……”
谁都察觉到了其中有些猫腻,众目睽睽之下,侍女霍然挣脱了掌控,一道寒光掠过,竟是她拔下鬓发中的簪子,一不做二不休,直直往定安王胸口扎去。
定安王也算上过战场的人,虽然上了年纪,身体不复灵敏,但还算躲藏及时,侍女的簪子在他胳膊上划出长长的一道。
场上的“碧落”须臾出动,很快制住了侍女,并几下卸了她的下巴,以防她吞毒自尽。
定安王道,“在本王寿宴上出了意外,怕另有隐情,既然刺客已经拿下,不若等府里审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