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皇帝身后的章景福抽出佩剑护在皇帝身前,把侧面飞来的箭羽尽数挡下,飞快转身又来但前面的箭羽,哪想,飞来的三支箭羽均是箭中箭,一挡便触发了机关,肩头裂开,从中又飞出一支小箭,越过章景福的肩头朝皇帝飞去。
这时坐在皇帝最近的大皇子突然飞身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这一箭,捂着肩膀倒在皇帝的脚下。
“丰洲!”
皇帝惊呼,弯腰去扶,燕丰洲却对他摇头,“父皇不必管我,快和母后躲起来。”
皇帝心里有点感动,仍是想去扶起燕丰洲,皇后靠近他,劝道,“陛下快随臣妾一起避一避,别让那些贼子有可乘之机,别让大皇子的血白流。”
燕丰洲也紧紧盯着皇帝点点头,皇帝只能咬咬牙,跟着皇后先去城门楼中避一避。
陆青寒离得太远,并不清楚城墙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她在小鸟升空的时候瞧见那猩红一点,然后又在墙外看见同样的亮光,还以为是有小孩不顾家长的劝诫拿了小烟火玩。
现在自上传来一阵阵异动,她不禁皱起眉头,奈何身份卑微,无法越过众人去一探究竟。
“墙上出事了。”李彦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有人行刺。”
“皇上受伤了?”
“没有,大皇子受伤了。”
燕丰洲?
陆青寒蹙眉回想起燕丰洲的模样,看上不是那种出了事躲得比谁都快的人吗?
“人抓到了吗?”
“城墙上的抓到了,不过咬毒自尽,混在百姓中的没有。”
好好的宴会被刺客搅散了,皇帝在刺客自尽后忿忿回了宫,官员们也只能散去回到自己的住所。
“想象得到皇上该有多恼怒,简直就是在打脸。”陆青寒道。
李彦祯跟她并肩而行,瞧着见兴奋的小脸,有些好奇,“你开心个什么劲?”
她就开心,陆行兢兢业业的为皇上做了一辈子的事,莫名其妙死了就死了,而且死亡原因极有可能和朝廷有关,自己凭本事拿的官,皇帝老儿还给的不是很情愿,现在看他吃瘪,心里忍不住就开心。
“我到家了。”
“嗯,那我回去了。”李彦祯站在原地没动,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这才往回走。
翌日,陆青寒正在看卷宗的时候,有人说大理寺卿找她,让她赶紧过去。
难道要给她升职加官?
不应该吧,她可是司直里资历最低的了,不是应该先紧着那些有背景又待了有些时候的人吗?
到了大理寺卿的房间,敲门进去,发现李彦祯也在。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大理寺卿郭文端坐在桌后,沉声道,“现在有一任务要交付于你们二人。”
任务?难道是昨夜刺客的事情?
陆青寒挺直腰背,一副临危受命的模样。
“咳......是这样,最近宫中出现了一些异样,皇上传了密旨,要你二人去查探。”
啥?
宫中的事情?
陆青寒一头雾水,她不是一个小小的九品司直吗?内宫出事了,怎么让她来查?
“大人,我一个男子进宫合适吗?”李彦祯问道。
“又不是让你们去内宫查事,再说不是特地还点了一个陆青寒吗?皇上信任你们才将事情交给你们二人去做,别让陛下失望。”
李彦祯和陆青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定不负陛下所托。”
紫金宫。
皇上寝宫的偏殿比往日要热闹,燕丰洲斜躺在床上,穿着雪白的中衣,屋内暖气很足,不用顾忌会不会犯风寒一事。
这是他的恩宠,从朱雀门被人抬下来后,皇上大手一挥直接让人把他抬到了这儿,说伤好了才准离开。
“丰洲可好些了?”皇上自门外走来,燕丰洲连忙用未受伤的手支起身子,想下榻行礼。
皇上紧走几步,摁住他的身子,“你还没好利索,免了。”
“谢父皇体恤。”脸上泛着感动的神色,“父皇近日辛苦了,儿臣瞧着您眼下有青黑之色。”
确实累,他被贼子元宵节行刺,如鲠在喉,紧紧盯着每日送上来的消息,到下晌的时候,终于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章景福查出爬上城墙的三名刺客是从三皇子府出来的,皇帝得知消息的时候当场摔了砚台,胸口起伏不定。
“是否让臣立马将三皇子传来?”
“不用了,这事到底为止,所以给刺客找个身份处理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