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个王八蛋,害得我被人敲大了脑袋!”陆青寒嫌弃的说道,她就是想戏弄一下他,不是他非逼着自己去神庙,哪有这些事,差点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听到她这么说,二人齐刷刷松了口气,比起她失忆,捉弄人都算小事。
“下次不允许你再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陆青寒你清不清楚自己是个女子,时刻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燕星洲敛容肃穆的说教,这次运气还好,只是被敲晕了,下次呢?
陆青寒瘪了瘪嘴,她晓得在燕星洲的心里,女子就比不得男子,在前世的时候,她算的上是个女强人,室友都戏称是“第二个男朋友”,第一次见“大体”老师(遗体捐赠者)的时候她镇定自如,班上好些男生一脸菜色,站在最外围,一副随时就要跑去吐个痛快的样子。
“听到没有?”燕星洲也是心累,陆青寒和秦曼思不同,她性格坚忍,主意多,有时候又有些一意孤行,好像总把自己当成男人一样。
哎?这个人为什么一副大家长的样子?
她不禁抬头看他,瞧见他眼里担心又后怕的神色,抿了抿嘴,声音像蚊子一样,“知道了。”
李彦祯倒了杯水,一边递给她一边自责,“是我不好,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下。”
“那你没追到人?”
他摇摇头,“他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在林子里钻几下就不见了。”
“啧。”忍不住啧了下嘴,敢情这棍子白挨了。
“你看清楚袭击你的那个人了吗?”燕星洲问道。
陆青寒捧着杯子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背着光,我只看见一团黑影。”
三人同时沉默,天已经亮了大半,微弱的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
“我们去神庙看一下,昨日闹了那么一场,肯定留下许多痕迹。”
燕星洲不赞同的睨着陆青寒,她就不能老老实实躺着休息,案子难道比人重要。
“对,我们马上就去,免得有人过去破坏了线索。”李彦祯扭头道,“你就别去了,头还晕吧?”
陆青寒确实头有些晕,但是要她待在房里,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们又不懂痕迹学那些,去了也没多大用,还是得我去。”
说顺了嘴,又把前世的词语说了出来,两个男子也没在意这么多,心里都同意她说的是对的。
“走吧,我好很多了。”见二人犹豫不决,索性自己给做了决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燕星洲拦住要下床的她,“我背你过去。”
“啊?不用不用,我能走的。”听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燕星洲居然要背自己。
“我来吧,毕竟陆青寒是因为我受伤的,再说九皇子身份尊贵,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不由分说,李彦祯直接把人横抱起来。
手伸出去半截的燕星洲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把人抢过来?
不妥。
放任李彦祯的行为?
更不妥。
“李彦祯站住。”
“九皇子还有事吩咐?”虽抱着一个人,李彦祯也不觉得累,相反暗暗掂了掂,觉得陆青寒是不是有点轻了。
“我记得村长家有一个滑竿,用那个要好些。”
“这个好,我也记得,就放在客厅的角落里。”陆青寒如释重负,燕星洲也好,李彦祯也罢,都比不上滑竿。
滑竿简单,就是一把竹椅子两边各固定一根结实的竹子,只要两个人就可以抬起来。
三人来到客厅找到了滑竿,李彦祯偷瞄了燕星洲一眼,难道贵为皇子的燕星洲要做轿夫?
“去把杨乐叫来。”燕星洲瞟了一眼李彦祯,吩咐道。
啧,他怎么把杨乐忘了。
被叫醒的杨乐眼睛都没睁开,揉了好几下才看清楚客厅里的三人,尤其是陆青寒,脑门上硕大的肿包异常显眼。
“你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现在要劳烦你和李彦祯一起把我抬起来。”陆青寒摆摆手,不想把昨夜的事情再说一次。
四人总算启程,因为李彦祯要略高一些,所以就让他在后面,等会上山的时候会舒服些。
坐在滑竿上的陆青寒有一种深深的不真实感,两个官家子弟抬着自己,旁边的皇子走路跟着,真是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村民起得早,此时村中炊烟袅袅升起,在山腰上往下看,颇有一番人间烟火的感觉。
考虑到洞中光线不好,他们还带了火把,陆青寒仍旧有些遗憾,要是有手电筒什么的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