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祯醒来时第二日的事情。
“嘶——”李彦祯感觉脸上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钝痛,揉了揉脑门,他回忆起昨天最后的记忆。
他不是在小月楼喝酒吗?
“永长。”
喉咙也干的要命,发出的声音干哑无比。
永长机灵的端了水过来,伺候他喝下。
“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郡主送回来的。”
李彦祯一愣,“扶我起来,今天不知为何身上痛的厉害。”
永长也被他这话说的一愣,心想:昨天你被人揍了一顿,不疼才怪,怎么一觉醒来,还一副失忆的样子。
漱口的时候,漱口的盐巴沾嘴巴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他难道口腔溃疡?昨天都是好好的啊。
什么叫伤口撒盐,他算是体会到的。
待到梳头的时候,他被昏黄铜镜的自己吓了一跳,不顾永长手上还拿着他的头发,猛然凑近铜镜把不存在的灰尘抹了抹。
“这天杀的,谁把小爷给揍了!”
李彦祯拍案而起,永长没来得及松手,头发扯的他生疼,他只能又坐下。
“郡主有没有告诉你我被谁揍了?”
“没,没有。”
见主子在气头上,永长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把头发梳好后,李彦祯心情沉闷用完早膳,李夫人瞧见儿子脸上的伤痕想问问,李彦祯却已经用完起身。
“娘,我去大理寺了。”
顶着一张青红的脸,李彦祯到了大理寺,陆青寒比他还要早,此时在司直所翻看验尸报告。
“你昨天去染坊了?”陆青寒听见声音抬头瞥了一眼,打趣的说道。
“真没想到小爷我一世英名,居然会被人偷袭,你看看这人,这手重的,绝对是趁我不在意的时候。”
“没道理啊,你身手一向敏捷,怎么会被人打了一拳又一拳,我可熟了,你脸上有三道拳印。”
李彦祯哑然,他怎么忘了她看伤势的眼力非凡,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挨打的都想出来了。
慢慢其他几人来了,好不容易等到秦曼思,李彦祯立马站起身走过去。
“郡主,听说我昨日是被你送回去的?”
“是我。”隔了一夜见他,秦曼思还是有些赫然。
“那我是被谁打了,你知道吗?”
知道,她自然知道。
可秦曼思不打算说,若真要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她还要不要面子呢。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要记得一点点,还问什么?”
原本扭帕子的手一顿,秦曼思的声音有些僵硬,“那你去问温公子吧。”
看来她是打定不说了,不然一般他问就会答。
“九皇子好。”杨乐眼尖,看见燕星洲从门口走进来。
众人问过好,燕星洲在屋中的大桌子坐下,开始讨论案情。
说起来这个大桌子,是陆青寒前不久突然让做的,说现在巡查小组人多,有事一般都在司直所商议,不如做个大桌子放在原本司直所对面空下的西厢房,当讨论案情的地方,方便的很。
于鸿光和魏青既欢喜,又哀愁,现在巡查小组的事情增多,陆青寒和杨乐待在司直所的时间少的可怜,偶尔回来也是一堆人挤在司直所里讨论事情,他们都不好意思老去问些卷宗上的事情,可人多口杂,本就看不明白的他们,更是没法工作。
现在他们搬到对面的西厢房,耳根子是清净了,只怕陆青寒二人来司直所的时间会约等于零。
他们二人不禁想到,一开始来到大理寺成为司直,只想混两年资历,然后等着调令升官的啊,现在被逼的都能处理大部分的卷宗了,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昨天查完大皇子的茶园,今日不如去绿茗茶馆瞧瞧?”陆青寒提议道。
“我反对。”秦曼思道,“案子明明有许多疑点可以查,为什么要紧抓着六安瓜片不放。”
“表妹说的也有道理,眼下我们人手也够,不如分开调查吧。”燕星洲点点头,“表妹,李彦祯和杨乐一起,你们去查别的,我和陆青寒去绿茗茶馆。”
抛去私情,燕星洲分的还算合理。
跟着大佬自然是什么都方便,陆青寒并没有异议,而李彦祯和杨乐本想反驳,可也知道燕星洲这样分两边的能力才是对等的。
两拨人出了大理寺,一左一右分头行动。
绿茗茶馆在集市路口..交叉处,是一栋三层的楼房。
本以为是是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