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祯哥哥死来陪我拜织女。”秦曼思笑的很得意,“这位小姐是?”
“杨乐的妹妹,杨小姐。”陆青寒拉起杨双喜的手,“属下官不久陪郡主了,我和双喜妹妹先过去。”
“等等,本宫跟你们一道。”秦曼思叫住陆青寒,总不能叫三个男子陪她去祭拜织女娘娘,恰好陆青寒自己撞上来,就算她不喜陆青寒,但也总比一个人去要好些。
郡主发话,陆青寒只能从了,三人从人群里穿了过去,好不容易找着一个还算可以的位置。
李彦祯、温高翰和齐景澄三人慢慢挪到人群外面,等着祭拜结束。
“还记得上个七夕,我们去了归鹤楼喝酒,夜半划了小舟去胭脂河,水面上还有许多没有熄灭的河灯,一闪一灭像天上的繁星。那一刹那,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天上的银河中遨游,真让人回味无穷。”温高翰一脸回忆状,昂首感叹。
李彦祯和齐景澄心有灵犀一般互相对视了一眼,又飞快挪开视线,二人都记得温高翰说的那副景象,当时的他们互相倚在船中,高举着酒壶唱歌,四周安静极了,回荡着他们的狼哭鬼嚎。
眨眼一年过去,怎么就这么疏远了。
“景澄。”李彦祯唤他,手中拿出一物,“这个送你。”
齐景澄偏头一看,是一把折扇,顿时眉头拧在了一起,他若是没记错,这不是去年李彦祯厚着脸皮夺过去的辛大家题字的折扇吗?
他迟迟没有接过,李彦祯便将折扇塞入他怀中,“你先打开看看。”
齐景澄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折扇,只见上面写着四字——“情比金坚”,顿时,他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住了。
“情比金坚,这是要我想对你说的话。”李彦祯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景澄,我不想失去这份友谊。”
齐景澄的面色慢慢软下来,把折扇一收,“哪有送男人的折扇上些情比金坚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女子送与我做定情信物。”
李彦祯也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知道现在他已经把之前的事情放下了,捡起以前跟他说话的语气,“得了吧,哪家的姑娘字有我这么遒劲有力,我李大家的字,千金难求。”
“哦,我想起来了,去年你抢景澄折扇的时候,还顺手拿了我双龙戏珠的玉佩,怎么不见你弄一个一样的送我?区别对待?”温高翰一拍手掌,想起了往事,顿时大呼不公平。
“祭拜开始了。”李彦祯快速岔开话题,指着前方说道。
只见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娘在队伍的最前方在前方领着女子们朝织女娘娘的佛像祭拜,三叩首后,又朝天上的织女星座,双手合十,眼眸低垂,心中默念所求之事。
最后排队领取刚刚供奉过织女娘娘的贡品,有可能是几颗花生或者一把瓜子、桂圆,东西不多,图个喜庆。
杨双喜把领到手的东西转手就放进荷包,陆青寒捧着手里的瓜子奇怪的问道,“不吃吗?”
“这个能吃?不是应该放在家里供奉起来?”
陆青寒指了指旁边吃花生桂圆的女子,“好像大家都是吃的。”
杨双喜吐了吐舌头,“我可舍不得,我要回家把它们放在佛龛上供奉一段时间,说不定福气更浓。”
小女孩的心思果然不是她能够揣摩的,她分了瓜子些给杨双喜,二人慢悠悠顺着人流往外走。
领贡品的时候,秦曼思没同她们一起,说她不领了,要先走。
陆青寒也没留她,毕恭毕敬把人送走了。
找到杨乐和燕星洲以后,杨双喜的话匣子再也关不上,恨不得跟杨乐把每一个细节都讲一遍,并最后都要加上一句“要是你以前也让我来该多好”。
杨乐无奈的笑了笑,“好了,织女拜了,游戏玩了,东西也吃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杨双喜开心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这就回去啊,我还没玩够呢,听说今天江边会有烟火,哥哥,好哥哥,我们晚一点点回去,看完烟火就回去好不好?”
杨乐被她摇的头昏脑涨,闭着眼点头,“好好好,就看完烟火回去,可不能再晚了,不然下次母亲就不会让你出来了。”
“九皇子,陆姑娘,不如看完烟火再走?虽比不得元宵节的烟火,但江边看烟火别有一番风味。”杨乐扭头对二人说道。
陆青寒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此刻还不想回家。
燕星洲也没有异议,只是说找个地方坐会。
陆青寒想起上一次宋越泽带她去的那家小酒馆,有些馋那儿的米酒了,便说自己知道个地方,带了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