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倍大步走到坐在矮墩上烧火的陆青寒面前,冷眼盯着她,“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你这是在干什么?”
“还要解释吗?”陆青寒朝他翻了个白眼,“烧水啊。”
“烧水?”耶律倍一指地上家具的残骸,“把家具劈了烧?知不知道这都是上好的楠木,屋子里这一套花了我多少银子!”
“我当然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认不出这些高级的东西。”陆青寒站起身,微微向上仰视他,“我不管你硬要娶我回来是有什么打算,你欺负我也就罢了,我决不允许你府里的下人也欺我!”
瞧她一副愤然的样子,耶律倍忽然扯了下嘴角,“把厨房的人给我叫来。”
她在这里烧水,自然是去厨房要水没要着,他要看看是那些人敢这么不给面子。
厨房的人很快就来了,来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中年女子,显然是在府中待了不少时间的老人。
见到耶律倍也不慌张,恭恭敬敬的行礼。
“听说你们不给侧妃热水?”耶律倍拉长了尾音,让二人心中一紧。
“回主子,不是老奴不给,而是过了午时灶房里是熄火的,侧妃没有提前吩咐,厨房里没准备,我们也变不出来热水啊。”中年男人略带委屈的说道。
“你胡说,我明明看见有个灶上还冒着热气,分明就是有火的。”阿秋莎不服气的挑破。
“那是给主子熬的汤,皇后娘娘亲自吩咐,每天下午都要给主子熬一罐补汤调养身子。”中年女人也不甘示弱,搬出了萧后。
陆青寒不屑的嗤笑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这次的事情就算,侧妃终究是我的人,下次再有此事,直接赶出府。”
耶律倍不耐烦的摆手,让两人下去。
陆青寒提着桶子走出来的时候,看也没看耶律倍直接从锅中舀出水放在桶中,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来人,把热水提进房。”耶律倍让下人接过她的工作,男人的力气还是要大的多,不一会儿就把锅里的水全部提到浴桶里去了。
阿秋莎倒上热水调试好温度,等着陆青寒进来洗澡。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阿秋莎转身道,“小姐,花瓣都撒好了,快点来洗吧。”
“小姐?”话几乎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耶律倍眼角泛着寒气,“不知道她现在嫁人了吗?”
发现来人竟然不是陆青寒,阿秋莎有些慌,支支吾吾的解释,“二皇子赎罪,奴只是口误,下次不敢了。”
“你别动不动吓唬人,阿秋莎不是故意的。”陆青寒知道这个男人脾气很坏,马上让阿秋莎离开他的视线。
一转身,耶律倍已经把外衣脱下,正在脱里衣。
“耶律倍,你在干什么!”
耶律倍放在裤衩子的手一顿,还是没脱了最后一件,长腿一迈踏进浴桶,水都漫了出来。
陆青寒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辛辛苦苦一两个时辰才把热水弄出来洗澡,他一来直接把劳动成果全霸占了。
“你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想骂又不能骂,打又打不过,跑又不能跑,陆青寒出了干巴巴的指责,也没有别的招了。
耶律倍扭过头,笑的别有用心,“你可以跟我一起洗啊,这浴桶大的很,两个人也装得下。”
“呵呵。”陆青寒假笑两声,“不敢打扰您沐浴时间。”
退出屋子,她长长叹了口气,果然没人权啊,耶律倍娶她就是想报复她,顺带制约宁宸。
昨天听宁宸说了不少事情,陆青寒知道现在契丹唯一能够与萧后抗衡的人就是宁宸,不过宁宸大部分的势力都是暗面上的,萧后隐隐有察觉,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
或许萧后看她与宁宸之间也有几分情谊,便顺水推舟把她弄进了耶律倍的府中,一方面随了耶律倍的心意,另一方面也是握了一个筹码。
她逃出燕国捡了条命,却在契丹陷入了朝廷中的明争暗斗,两边都是要命的境地,猛然回想刚重生在京城那个小院子的时候,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活下去,过好每一天而已。
屋里的只剩一个矮桌,陆青寒一屁股坐在毯子上,放松全身半倚在软靠上。
片刻后,屋内响起耶律倍的声音,“来人,更衣。”
阿秋莎捧着耶律倍的衣服不敢过去,求助的看着陆青寒。
揉了揉额头,陆青寒站起身拿过衣服,把衣服搭在手上伸进屋子。
屏风已经被砍了,不然她直接把衣服放在屏风上就行了。
湿漉漉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往里一拉,陆青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