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就这么恨唐元?你跟他,不是已经达成协议了吗?”唐元继续问道。
“典狱长大人明鉴啊!有人污蔑我啊!我对您忠心耿耿,那唐元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他…他给您提鞋都不配的!”
“您要相信我啊典狱长大人,我是不可能为了唐元那个阴沟里的臭老鼠为伍的!咱们邺城监狱谁不知道,只有跟着典狱长大人您,才能拥有光明的未来啊!”
王虎拍着胸脯表达着自己的忠心,把额头都磕肿了,但他却浑然不觉似的,拼命贬低着唐元。
玄铁面具隔开了唐元的表情,让王虎也摸不清楚他这通马屁到底有没有把眼前到底“木狞典狱长”拍舒服。
王虎只能让自己磕头的声音再大一些,甚至连嘴角的委屈都非常标准,力求让唐元挑不出任何错误。
“我说实话,你还挺让我惊讶的。”唐元敲了敲桌面,打断了王虎这场荒谬的“讨好。
听了半天对自己的无端羞辱,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
“您…您过奖了,虽说我身份卑微很少有资格能够觐见您,但我无时无刻不在鞭笞我自己,让我将您的谆谆教导深深烙印在心底!”
王虎还以为他刚刚那一大段让他口干舌燥的马屁终于有了作用,他吞了口唾沫,讨好的对唐元笑道。
“不不不,没有夸你。”唐元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语气有些冷淡。
“没…没事,您的批评对我来说也像是甘露一样。”王虎有些尴尬的定在原地,干巴巴的说道。
“是吗,那你再仔细看看我的脸。”唐元缓慢的摘下了玄铁面具,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看脸?看什么脸?
王虎有些懵逼,虽然他平日里看到木狞脸的机会并不多,但木狞的恐怖个性,足以让王虎将木狞的那张脸烙印在心底了。
不客气的说,有时候王虎做噩梦,梦里的大boss,就长着一张木狞的脸,简直吓人极了。
我怎么可能记不住木狞典狱长的脸呢?
抱着这样的自信,王虎缓慢的抬起头来,然后,他原本有几分自信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笑容风化成了尴尬,惊恐,不知所措,最后终于汇聚成了一声尖叫!
“鬼啊!”王虎挺大个肌肉男,竟然被吓得满屋子乱窜,甚至直接冲到了办公室的大门处,试图强闯出去。
“有鬼啊,给我开门啊!我还不想死啊!”王虎砰砰砰的拍着门,门外却毫无动静。
因为就在王虎进来之后,唐元就已经吩咐过了,接下来是他的“游乐“时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打扰他的兴致。
至于唐元和王虎在办公室里的谈话?
只能说,木狞的办公室是经历过特殊设计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要是在房间内谈话,就非常安全。
”行了,别狗叫了,我是活人。”好容易摘下那又重又闷的玄铁面具,唐元终于可以缓口气了。
他趁机拿起桌子上刚好放到温凉的咖啡,慢慢品味了一口,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你你…你没死?”你王虎见唐元既没有变异,也没有变成厉鬼扑上来,才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他的后背就升腾起刺骨的寒意,这寒意让王虎清醒的回忆起来,他刚刚到底是怎么“花式侮辱”唐元的。
于是,在唐元人畜无害的注视下,王虎忽然觉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了下去。
“跪着干嘛,站起来说话啊。”唐元端着咖啡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王虎却跪得更直了拼命摇头。
“不不不…我这样跪着就挺好的,我就适合跪着。”王虎脸上扯起难看的笑容。
王虎现在觉得,他现在就像是那个已经被架上烤架的乳猪,任人宰割,又像是油锅里的虾,被翻来覆去的炸。
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两个字,“煎熬“啊,太煎熬了!
王虎是做梦也没想到,在他心里已经死的透透的,彻彻底底的唐元,现在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且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唐元竟然只靠着一张面具,就顶替了木狞的身份,还敢坐在木狞的办公室?
还有…如果王虎没有记错的话,他被带到唐元面前,也是出自唐元亲口下的命令。
这唐元到底有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顺畅的指挥着木狞的属下啊?!
王虎现在感觉自己就是“猪脑过载”,问就是cpu干烧了。
“你怎么会变成典狱长大…不,唐元,你竟然还敢坐在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