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着小嘴流泪,为了不出声他还用小手捂着嘴巴呜呜地哭。
潇恒见陶近溪满眼泪水,便轻言细语对他说:“没事儿,银子丢了还可以再想办法,这都是小偷的错不怪你。”说完,递过去一方手帕,陶近溪擦干泪,又有些难堪。
过了片刻,潇恒见陶近溪平缓了情绪,语气殷切道:“玉佩还在吗?把它当了吧还能换点银子。”
陶近溪闻言连忙往怀里一摸,幸好玉佩还在。他这几日忘记还给师兄了,顺手递给潇恒,“这玉佩肯定很贵重不能当!”
潇恒就知道陶近溪要拒绝,循循善诱说:“我们一起逛集市包袱丢了我也有责任!这玉佩也不是多值钱的好东西,再说.....”
潇恒垂着眼可怜道:“如今我也没地方可去,你要是不同意当掉玉佩,我怎么好空着手跟你回桃花村?”
陶近溪急道:“我们成亲了,就丶就是一家人......”他原本想说“是一家人所以不用见外。”
结果被潇恒抢先道:“既然是一家人,就更不能见外拒绝我。”说完把玉佩塞进陶近溪手心握着,潇恒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两人双手接触,陶近溪一怔,心中异样升起,脸都红了。
他知道姑丈欠商铺的钱不能拖,只好应了潇恒,打算这钱以后还是慢慢还给他吧。
如此,潇恒又跟陶近溪回到当铺,玉佩兑了三十两银子,陶近溪的婚服兑了一两银子。
陶近溪暗暗立誓,以后还是得多挣钱养师兄。
也不自知这样想意味着什么。
还主动把兑好的银子交给潇恒背着,生怕自己又弄丢了。这举动更那什么了,他也没发觉。
潇恒见他动作自然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这日下午,两人换着抱团团走了一个多时辰山路才到梨花庄,他们提着大包小包一路上都被注视着,见到熟人陶近溪都一一打招呼。
“哟!陶家小子,带着夫婿回门呀?”钱婶子正在打猪草,一见陶近溪回村了,热情上前问道。
“嗯,他如今身子好些了,我带他见见姑母姑丈。”陶近溪说着提前打好的腹稿,微微脸红。
“哎呀,看来这冲喜果然有用呀,你这夫婿看着一点儿不像病秧子!”钱婶心直口快,打量完潇恒,心道:“我滴个乖乖,真高!真俊!”
潇恒也跟着陶近溪喊了声“钱婶”打招呼,后面两人一路走,潇恒都跟着陶近溪后面喊人,一点儿都没镇上少爷的架子,收获了不少好话。
“看着像个踏实人儿,跟小陶挺般配的!”周婶又跟钱婶聊上了。
“可不是,提这么多礼,敬重小陶和秦家呢,小陶是个有福气的。”
“哼,有什么好福气?”刘山一脸得意道:“你们是没去镇上不知道,那潇恒娶男妻都被潇府赶出门了,出籍契书都有呢!”
“天哟!咋都赶出府了?”
“快说说咋回事?”
潇陶二人早听不到背后的议论,只往家里赶去,潇恒微微喘气,心道还好师弟和师父照顾他喝了几日药,要不然今日这山路走完怕是要瘸了。
陶婉正在收被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陶儿?”瞧见来人是陶近溪,她高兴地又把被子往杆子上一扔,围着陶近溪看了一圈道:“陶儿,你回来了!一切都好吧?”
再一看身边高高大大的男子,面容英挺,“这是潇恒吧......我以后就叫你恒儿了。”潇恒温和笑笑,跟着问好。
“窝呀!”小团团也冒出来跟陶婉打招呼,“哎哟,我团儿想姑奶了是不,来贴一个!”
陶婉亲亲热热拉着两人回屋叙旧,把团团抱给秦明二人。
秦明秦月抱着团团躲在门口探出脑袋竖着耳朵听屋里面动静。
镇上的事情迟早传到村里来,陶近溪索性简单说了潇恒为了娶他被赶出家门的事,陶婉和秦江一听都深受感动,陶婉再着潇恒眼神就多了些心疼,只觉得二人感情深厚为了对方都付出太多。
秦明嘴巴张圆不可思议,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人做到如此地步吗?秦月则姑娘心思,一脸羞红想陶哥哥和那个潇哥哥果真好般配呢。
“那以后就住家里,要我说镇上也不是多好,村里自家种菜种地还能饿死不成,只要勤快就能过好日子。”
陶婉心疼二人遭遇,内心只把潇家父母狠狠骂了一遍。
“姑母,我和师兄商量好了回桃花村。”陶近溪眼神澄明,就把两人打算和自己拜师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