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菜包子
潇恒最后还是被师弟哄着泡了脚,团团在盆里踩水玩,胖乎白净的小脚一下下踩在潇恒脚背上,潇恒挠他痒痒,团团就咯咯直笑。
潇恒刚和陶近溪说了河边打鱼的事儿,他们检查了团团小屁股确实红了一块但是骨头好着,就放下心来。
陶近溪说陈风是蔡寡妇的儿子,家里日子也不好过,今日这鱼怕是送对了。
两人把小团团哄睡着,又一起去竈房做饭。
陶近溪把面都起好了,馅儿是菘菜豆腐的,这会儿准备包包子。
潇恒跟在他身后戳了一下柔软蓬松的面团,去烧火了。
陶近溪亲昵地拍了下师兄的手背让别闹,只觉得这两日的师兄有些黏人和顽皮,跟团团似的。
不过师兄能跟自己一起做饭,他心中还是像是吃了蜂蜜一般甜滋滋的开心。
陶近溪将发酵好的面粉分成小块,再把每块搟成圆形面皮。
他右手熟练地把馅儿放进去再捏出褶皱,左手配合着不停旋转面皮,不一会儿就将馅儿完全包裹,做成一个饱满可爱的包子。
陶近溪看潇恒一脸好奇,就邀他过来一起包,潇恒净手之后拿起一块面皮,笨手笨脚捏出来一个奇形怪状的圆疙瘩。
把陶近溪逗得直乐,见师兄垂着长睫一脸无辜,只好双手伸过去握住潇恒的手,“这样,这样,再这样,对,慢慢来......”
潇恒放松双手任凭师弟握着,感受他温热的气息落在自己耳边,听着他清亮柔和的语调,看着他沾满面粉的双手捏出一个个好看的褶子,心也似这面团一样被捏出一种轻柔奇异的舒适感。
“师兄你学会......”陶近溪擡眼,见师兄怔怔地看着自己,那双温柔似水的含情眼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楞楞地回望着。
他们眼神交错对望许久,待到锅里的水煮沸了,一阵水汽氤氲出来才唤醒了两人的神志。
陶近溪赶紧把包子放到蒸屉上醒发片刻后再烧大火蒸煮,约莫两刻左右竈房里散出发一阵面粉裹着菘菜豆腐的清香。
蒸好的包子白胖饱满,看得人垂涎欲滴,陶近溪还顺便清蒸了一条鱼。
团团目不转睛盯着碗里的包子,咕嘟吞咽口水,陶近溪怕看他那着急样儿,只好先掰开一小块吹凉喂他嘴里。
啊呜一口,团团吃得眯起大眼睛,小脑袋也跟着晃起来。“爹爹,好次!”
潇恒看得好笑,尝一口包子果然软乎清香,鱼肉也爽滑鲜嫩,家里好久没吃荤腥了他不停给师弟和团团夹鱼肉。
一大一小吃得头都擡不起来,潇恒看得心软。他无声笑笑,问:“师弟,能借来弓箭吗?我想去后山打猎。”
潇恒想着冬日住着茅草屋怕是不行,得想办法攒银子先盖一间瓦房,还没有打到猎物,他也没明面说这个想法。
陶近溪眼睛一亮,道:“我记得哑叔家里有,小时候经常看到他提着弓箭从后山下来。”
两人商议去借弓箭,哑叔不会说话,媳妇前几年得病去世了,剩下一个7岁的女儿。
潇恒听完又把剩下的一条鱼带上了,跟陶近溪说家里要吃了再去打就是了。虽然猎户家里不缺肉,但弓箭毕竟是贵重东西,多带点东西总没错的。
陶近溪点点头,也收拾了一篮子桃子丶包好几块点心,陶团团没人带必须抱上一起。
从陶家屋后走不到半里路就到哑叔家,他们家刚好在一个半山腰处,平时靠打猎为生,也不怎么跟村里人打交道。
“哑叔,我是陶儿,这是我师兄,我们想借您的弓箭用一下。”陶近溪叩门朝里面喊。
哑叔一出来潇恒有些意外,这人年近四十面部周正红润,不像其他村里人面色过黄过红,像是保养的好,也像是心境通达。
哑叔打着手势,儿女陈彩儿红着脸在一边轻声解释:“爹爹说弓箭有,但是不知道你们拉得动不.....”她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看的男子,一见就是两个,着实害羞。
潇恒抱着团团对着哑叔点打招呼,又挑眉一笑,说:“我跟着师父学过射箭,还请一试!”
哑叔一笑,转身拿了弓箭出来。潇恒放下团团,先鞠一躬,双手接过弓箭,对准远处的一颗核桃树,十分熟练地瞄准拉弓,对准一片树叶一箭穿孔而过!
团团高兴地在原地蹦蹦跳跳,差一点把自己晃倒,还一直拍着小手,扬起小脑袋崇拜望着潇恒,眼里全是小星星。
陶近溪早知道大师兄会拳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