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嗓音带着一种低沈的温柔传到陶近溪耳边,那小狐狸又顽皮地在他心尖挠了几下,陶近溪一颗心颤了颤,说话不禁结巴起来:“师丶师兄早。”
他又见自己和师兄十指紧握,脑子嗡嗡直响,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潇恒看他很是难为情,顺势放开两人紧握的手。
陶近溪一口气还没松完,只见潇恒又俯身往下,眼前的桃花眼不断靠近,陶近溪眼眸睁大,只觉得心要跳到嗓子眼了。
潇恒低头朝着他怀里的团团轻轻一吻,语气宠溺道:“还不起,嗯?”团团把小屁股对着坏红红不理人,还嫌他刚刚不给吃手手。
潇恒有些好笑地摸摸团团的脑袋,又十分顺手地拍了拍陶近溪的头,道:“你也不起呢?”
陶近溪又浑身一僵,抱着团团把脑袋埋在小孩背上不敢看人。
他想,过几天去镇上一定去找师父给自己抓点药,治治这心疾,小狐狸挠人的次数太多了。
潇恒见这一大一小,一个呆楞楞一个傻乎乎,轻轻笑一声出去烧水了。
可惜潇公子今日不走运,那火怎么都烧不着,半晌过去倒是把自己搞成了花脸猫。
陶近溪抱着团团取笑了他片刻,眼见这人脸色要沈下去,才忍住笑意让他去洗漱。
两人饭后去找哑叔打猎,哑叔摆摆手要去地里忙,潇恒见状只好借了弓箭工具,又去问张婶摘菌子不。
他要给陶近溪找个伴,要不然他去打猎了,师弟要看着团团又要摘菌子太过辛苦,有人一起还能相互照应。
张婶也忙着种冬麦,张彦跟着他们一起上山了。
几人走到老地方眼看没什么菌子了,又往深处走了一段路这才停下来。
潇恒叮嘱几人注意安全,一个人往深山老林走去。
他找到野鸡出没的地方放好了套索,又走远去找野兔,为了打到活兔子,瞄了好久终于打中两只野兔的腿,忙上前去抓起来丢进竹筐里。
潇恒见到一只小鹿在林中一闪而过,为了打活物,拉弓好几次没射中腿,再追那小鹿早没影子了,他遗憾叹口气。
还好野鸡套中两只活的,也算个安慰。见日头不早了,怕师弟担心,他装好猎物就往回赶。
陶近溪摘了满满两竹筐菌子,张彦手没有陶哥哥快但也摘了一竹筐。
他们正歇息着给团团喂水,就见潇恒满头是汗走近了。
“师兄,又猎到兔子了?”陶近溪眼睛又亮了几分,张彦在一边也崇拜看着潇恒。
“嗯,两只兔子两只野鸡,都是活的,打些青草先喂着,过两天去镇上一起卖了。”
“哇!兔兔!”团团也不喝水了,闹着要跟兔子玩,陶近溪哄着回家再玩这才作罢。
回到院子天擦黑了,陶近溪收拾做饭,潇恒把活的猎物绑在桃树下,用棍子和竹筐围一个圈挡住,又给兔子和野鸡喂了点青草。
团团蹲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野兔和野鸡,他只得出一个结论,小兔好看野鸡丑,所以一心想跟小兔玩。
他眼巴巴看着潇恒,软着小嗓音撒娇:“坏红红看兔纸。”
潇恒知道他想玩,抱着他摸了摸兔子毛茸茸的毛,团团乐得咯咯笑,小手轻轻拍拍兔子的脑袋:“兔兔乖。”
隔日晨光熹微,院子里传来鸟儿的欢唱声。
陶近溪起身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准备开始忙碌。
团团趴在潇恒怀里迷迷糊糊醒来,口齿不清喊着要喂兔兔,潇恒捏捏他的小脸蛋抱着人起身。
团团小手拿了几根青草,兴致勃勃喂兔子,两只野鸡在一边饿的直叫,挣着绳子抢他手里的草。
团团吓一跳,他往后退了两步,小脚狠狠一跺奶声奶气凶着野鸡:“不许抢!”
潇恒笑出声,撒了好些青草喂兔子和野鸡,抱着团团去吃早饭。
日子在忙碌中过得飞快,两人带着团团早出晚归连轴转了三天终于结束了打猎,因为明日要赶集就不进山了。
潇恒也如愿以偿打到一只小鹿,他拢共猎到五只活的兔子,六只活的野鸡,一只活的小鹿。
陶近溪这几日嘴角一直上扬着,看潇恒的眼神也亮的不行!
这几日忙坏了,陶近溪想着要好好做一顿饭补补身子。
潇恒按照师弟的指示把死去的一只野鸡和两只兔子都清洗干净剁成小块,兔皮潇恒剥下来留着冬日可以做衣裳做鞋。
陶近溪把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