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近溪又捏捏师兄胳膊,再扒拉开胸口检查也没有瞧见伤,一脸茫然,“那你身上是他们的血?”
“嗯,我没吃亏。”陶近溪以为那血迹是不小心沾到身上的,正准备松口气,又见师兄左手手心一道伤口,连忙去找上次师父给的药粉。
陶近溪轻柔地把伤口附近清理干净,然后给敷上药粉再用纱布包好。
“还好不是伤在脸上,要不然该破相了。”陶近溪只觉得两人之间氛围不自然,只好找话说道。
“破相了师弟就不要我了?”潇恒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卷起来,看起来十分可怜。
“怎么会不要......”陶近溪顺嘴回完,又觉得脸烫,就抿着嘴不说话了。
潇恒看他气鼓鼓红着脸的样子,心中一阵眩晕,他偏过头盯着那双水润红唇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陶儿,你在家吗?我进来了?”只听李昀十分焦急的声音从院中传来,两人皆一楞,陶近溪很心虚地瞟了眼师兄不太好的脸色就出去了。
潇恒看他逃走的背影,十分想把李昀打一顿!他等了片刻不见人回来,就把衣裳换了跟出去看看。
“陶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刚刚那番话是为了顾忌你师兄的面子还是真的想要和他过一辈子?”
“昀哥哥,我和师兄成亲了,我们丶我们就要在一起过日子的!”陶近溪笃定道。
李昀焦急道:“那你是不是被迫的?现在孙怀富几个烂人嚼舌根说坏话,不如趁早跟他断了免得名声都坏了,你自己经营好日子,来日我爹也会帮你寻一个姑娘成亲......我打听到不少像潇恒这样的公子暗地里有断袖癖好,一开始也寻个男子蜜里调油后面腻了人就走了!”
“你仔细想想,他识字读书一表人才,你现在好吃好喝伺候他,等他再和你.....和你腻了,他就去娶妻生子了,你和团团怎么办”
“李昀!不要再说了!”陶近溪头一回这样喊他名字。
李昀心中一惊,另一道声音冷冷响起:“我不会抛下我师弟的,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也不知道潇恒听到了多少,李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多谢你关心我师弟,我们夫妻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潇恒说完,就揽着陶近溪进门,再把院门关上。
李昀听到门栓扣上的声音,气急败坏离去。
陶近溪楞楞地想着方才的话,师兄说他们要过一辈子,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他有点惊喜也有些紧张地颤声问:“师兄,你刚是说......”
潇恒截住话头,一双桃花眼灼热有神,“师弟愿意跟我做一世夫妻吗?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你和我!”
潇恒胸膛起伏剧烈,认真看着陶近溪,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师弟的脸颊,轻轻地捧着他的脸,不愿错过师弟的每个表情。
潇恒喘出的粗气打在陶近溪脸上,他被这近在咫尺的热气撩得脸烫耳红,听完潇恒的话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又躲闪了几下,红着脸小声并坚定道:“师兄,我愿意的!”
“还丶还有团团呢。”陶近溪说完又慌慌张张地补了一句。
潇恒轻笑一声,指腹轻轻按压陶近溪的红唇,暗哑道:“嗯,团团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一起抚养他长大!”
陶近溪被师兄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吓到,有些慌乱和无措。
潇恒再也忍不住,收紧胳膊拥着陶近溪入怀,两颗心脏一下子挨得很近,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午后格外清晰,阳光穿过桃树在他们身上洒下细细碎碎的光斑似是为他们庆祝这一刻的甜蜜兴奋。
陶近溪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疼,那只挠人的小狐狸变成了大狐狸包围着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潇恒在他头顶轻轻落下一个吻,温柔又霸道说:“以后少跟李昀说话,也别乱叫别人哥哥。”
那个似有若无的吻,让陶近溪顷刻间呆如木鸡,动弹不了。
他回过神了松开师兄的怀抱同手同脚躲进厢房了,把烧红的脸贴在枕头上等着红晕散去,又痴痴地笑几声,甜蜜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逮着睡着的团团亲了一口小脸蛋,又去玩他头上的小髻,团团正睡得香甜被打搅了十分不悦,梦中就有些委屈地哼哼,瘪了几小嘴又沈沈睡去。
陶近溪直到做完饭脸上都噙着笑意,完全压抑不住嘴角总是上扬着。
潇恒一下午也都神清气爽,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他陪着师弟一起做饭。
小小的竈房里水汽弥漫,两人隔着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