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团团就够了,我不会再娶任何人,我师弟也是如此。”
“我不会离开桃花村,我会守着师弟和团团过一辈子。”
“谢谢阿姐的祝福,也祝你和你相公百年好合,万事胜意。”
陶团团在一旁乖乖站着,他一开始抱着陶近溪的大腿,后面听到有人夸他可爱,就小心地探出头来。
他穿着一身红色衣裳,头上梳着两个小髻,眼睛又黑又亮,小脸白里透红,活脱脱一个年画娃娃,任谁见了他都没有不喜爱的。
他人小但是很精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所以大部分人他都不搭理,总撅着小嘴瞪着乌黑的眼眸拒绝别人的抱抱,一张小脸更显得活泼生动。
后面不管登不登记名字的人就为了看他撅嘴的可爱模样都忍不住伸手逗逗他。
轮到登记哑叔时,没见彩儿在身边,哑叔自己登记了名字,陈廷玉。
他一手小楷苍劲有力,潇恒讶然哑叔如此藏拙。哑叔善意笑笑,也向着团团伸出手逗他,没想到团团眼睛一亮,朝着哑叔伸出小胳膊。
“伯伯抱~”一声小奶音响起,哑叔心花怒放抱起团团,满面喜色。
如此一场名字登记下来,满足了不少人的好奇心,众人对潇恒和陶近溪的印象改观不少。
“这潇恒识字有才华,长得也好看,不像是那种粗暴之人。”一位婶子说道。
“可不是么,问我名字还挺有耐心的。陶小子也俊秀,看着和潇恒也挺般配的。”蔡寡妇道。
最后潇恒交给村长两个名单,一份是本次参加修路的劳力名字,依次按照性别丶姓氏丶年纪排序登记,另一份是详细的本村村名户口登记如家中几口人丶家住何处是村中第几户丶性别丶年纪丶本次修路谁人参加都一一标记清楚。
他字体流畅,规整雅致,村长一眼就看出这字迹比自己儿子写得好多了。又见这两份名单考虑周到详略分明,更是满意点头,心中赞许不已。
潇恒知道上次打架和今日登记都是村长煞费苦心有意帮他在村中立足,心中对村长更是多了几分敬重。
村长拍拍潇恒的肩膀,又对众人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人群才渐渐散去。
暮色已经四合,潇恒背着团团,陶近溪走在身旁,家家户户点起了油灯蜡烛,一盏盏昏黄的灯光让夜晚都变得温柔起来。
陶近溪正在说着什么村中趣事,只觉手中一暖,潇恒从袖中轻轻牵起他的手,陶近溪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传到身上各处,脸也开始发烫,手却紧紧回握着对方。
潇恒全身都轻飘飘的,夜色悄悄遮住了他发红的耳根和嘴边的笑意。
翌日清晨,两只小云雀在枝头鸣叫不停。
陶近溪醒来后起身俯身亲了团团,又凑近师兄看着他的俊脸做了好一番斗争,最终还是红着耳朵偷偷去竈房生火做饭了。
潇恒笑着醒来,亲了一口睡着的团团,捏捏他的小包子脸说:“小团团,你爹爹怎如此害羞?”
团团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大包子,被爹爹和坏红红一人一口吃掉了,他在梦里委屈地想哭。实际上也瘪着小嘴哼哼唧唧,醒来之后委屈巴巴看着坏红红,软软道:“要抱抱。”
潇恒好心情地抱着团团去洗漱,笨手笨脚给他扎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发髻,陶近溪一看噗嗤一笑,再轻轻瞪一眼潇恒,用眼神表达:“看你梳的头发!”
两人之间愈发熟稔亲昵,潇恒被这轻飘飘的眼波一瞪,十分享受满心欢喜。
饭后,陶近溪给潇恒装了满满一竹筒水,把蒸的素包子给他装了四个。“今日辛苦师兄了,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点包子垫垫,晌午我给你送饭去。”
“嗯,你给团团煎了药,都再去睡一会儿,这会儿才到寅时还早。”潇恒温声道。
“我们在家无须操心,你注意别累坏了身子。”陶近溪说。
两人黏黏糊糊告别半天,直到张婶子在外面喊人,潇恒这才依依不舍背着包袱走了。
张婶子的夫婿在府城修路挣钱,张彦还小这次修路只能张婶子顶上。一路上陆陆续续遇到不少人,潇恒都主动礼貌招呼着。
直走到村口,遇到几个官差,为首姓关的男子是他们的领头,他身穿锦袍一身正气,接过村长递过来的名单深深道:“统计地如此细致倒是省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