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陶近溪也刚洗完衣裳,木盆刚放下,潇恒就推门进来,笑着说了小黑狗找竹笋的事儿,陶近溪眸子睁大,小狗好通人性,不如中午做秋笋炖肉,也给小狗崽们留点骨头吃。
师兄弟俩把拉回来的竹竿擦洗干净,用架子撑起来就是晾衣杆了,等潇恒晾晒衣裳,洗净秋笋,陶近溪也蒸好了干米饭,正在切肉,前几日买的肉还没怎么吃。
他切了满满一大盘,把骨头也留着一起炖了,肉一戳就从骨头上掉下来时,陶近溪把骨头和猪皮挑出来放到小狗饭盆里。
几只小狗崽都争前恐后去抢着吃,这次就连白圆圆也挤着脑袋抢食了,陶近溪一笑,果然是个爱挑食的。
团团蹲在边上,见小狗崽们吃得喷香,忍不住咽咽口水,蹦蹦跶跶跑到竈房问爹爹饭好了没。
陶近溪知道他馋了,从锅里揪出一小块排骨吹吹递给他,团团高高兴兴捏着排骨吃,他蹲在地上,跟小狗崽们面对面吃起来,四小只一个比一个吃得香。
黄圆圆吃完了盆里的骨头,仰着脑袋呜呜叫,伸着爪子还要够团团手里的排骨,黑圆圆气呼呼对他汪汪几声,小黄狗又低下头舔舔盆底。
团团吃完了排骨上的肉,就把骨头丢盆里,黄圆圆要去抢,一把被黑圆圆按住头,他们俩打起来,白圆圆趁机叼起骨头就跑。
黄圆圆没了吃的,伸着爪子跟黑圆圆打架,两只圆嘟嘟的小狗崽打架跟闹着玩似的,你把我推倒,我又把你按地上。
团团已经知道他们在闹着玩就不着急了,竈房飘来一阵香气,他揉揉蹲久的小短腿去吃饭了。
猪肉煮熟以后,陶近溪把去过皮的秋笋切成滚刀子,锅里放入葱姜爆香,再把沥干水的猪肉倒进去加酱油和酒翻炒,最后添水煮沸,把秋笋下锅里,撒一点盐巴调味。
陶近溪看炖的差不多了,师兄和团团都在竈房门口眼巴巴等着用饭,他摸摸鼻子有些好笑,掀开锅盖一阵阵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用筷子轻轻一戳,肉就从骨头上掉落,陶近溪撒了一点野葱花,喊师兄摆筷子吃饭。
天气好,他们坐院子里吃饭,一大盆秋笋炖肉够三个人吃了,干米饭软糯,猪肉软烂入口即化,秋笋的清香中和了大肉的油腻,陶近溪挖一勺浓浓的汤汁拌饭,一口下去眯着眼睛直叹好吃,潇恒也跟着学,都多添了一碗饭。
三只小狗们都不打架了,一排排站在地上翘起两只前爪看他们吃饭,嘴边流出一道长长的哈喇子,陶近溪看得直乐,他被小狗们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心软。
他挑挑拣拣,把几人碗里的骨头扔给小狗崽盆里了,然后三只小狗崽才一哄而上抢食去了。
太阳一晃神就过去了,潇恒和陶近溪又连忙收衣裳被褥。
“师兄,上回做的厚衣裳添的棉花少咱们这几日穿着还行,等冬日下雪了怕是扛不住。我们拿些棉花和布再让张婶给咱们一家人做一身冬衣吧。”
“再做一床冬被吧,单独再给团团做一床小被子。”潇恒补充道。
他们现在盖的被褥还是旧的,好在洗得勤快,所以也不暖和了,再过些天就有些冷了。
潇恒一想过冬还要准备汤婆子和火炉,这些都是银子,趁着天气晴朗,不如去打猎,又想到明日就要去官府修路的地方上工,只有等七日之后再上山了。
陶近溪回屋一看棉花差不多剩下十来斤,潇恒说先打棉被吧,这样冷了好歹夜里睡觉是暖和的。
陶近溪应了,和师兄一起把所有棉花拿到张婶家了,又请张婶给缝一床被褥,和再单独给团团缝一套小被子。
缝被子费时间,潇恒给了张婶六十文和一条鱼,张婶责怪两人破费,最后推辞一番把鱼收下了,只拿了五十文。
因为陶近溪家里没棉布了,又添了一百文在张婶家拿了粗布好缝被子,反正褥子上有床帐,被子有衾被套着,所以用粗布缝着倒也可以。
褥子用了三斤棉花,被子用了四斤棉花,团团的小被子两斤棉花,垫的小褥子一斤棉花,如此十斤棉花刚刚好。
张婶笑着跟两人唠家常,冬日来之前要多准备些柴火,趁着日头晒一些菜干,柿子得早早摘了晒柿饼,种到院中的冬菜得时常浇水看看,腌菜丶猫冬的粮食和油盐酱醋都要提前备着,防着雪厚了不好去镇上。
潇恒和陶近溪,听着张婶唠唠叨叨,嘴边都带着笑意,他们俩早早都没了亲娘,有这样慈爱的长辈关怀,心中总是暖暖的。
潇恒见陶近溪沈思,就知道他想什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