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千金啊?”
严周那流里流气的贱样。真是难为他在别人梦里也能维持人设不倒。
“那是你们的事。我没有义务帮。” 啧...冷酷依旧。
“唉,不是,你两非要...”
严周接下来又说了什么,晏渟洲彻底听不清了。他被睡意彻底笼罩了...
他沉寂在一个美好的梦里,梦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开着车载他在城市的街道上漫无边际的转悠。因他窝在后座睡的安稳,不忍惊扰。
美中不足的,他闻到了绝不会出现在那个人身上的烟草味...挺煞风景的。被打回现实的滋味,他习惯了。
再度醒来,是在他暂住酒店的停车场。晏渟洲按了按眉心,下意识往驾驶位上看了一眼,不确定道:“严周?”
“哎!晏总,您醒了!”驾驶位上的人回过头。
是那个他盘算着炒掉的助理小陈。
晏渟洲清了清嗓子,“你怎么在这?”
“您不是说要我来接嘛,那会耽误了一下,忙完就马不停蹄赶来了。”小陈眼神有些躲闪,扶了扶自个的黑框眼镜,回过头看着前方。
“哦?”晏渟洲淡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我打电话了啊。”
小陈对答如流,却如坐针毡,并在心里吐槽老板八百遍,放假也不让人清闲。
“谁接的电话。”
“您朋友。”
晏渟洲往后靠了靠,鬼使神差的问:“他长什么样”
小陈:“...”
他揣测不出老板问这些的用意,保守回答:“见过。但我有点脸盲,记不清了。”
晏渟洲笑了笑,“不真诚。”
小陈心里苦。
“房续到哪天的?”
“十五号。还有三天。”
“啊。”晏渟洲捏着手机不知在思考什么,最终说:“不用续了。周一给我订燕城的机票。”
小陈点了点头。
接着晏渟洲说:“行了,你可以走了。回头我自己把车给他开回去。既然放假,就好好玩,少不了你的奖金。”
小陈麻利下车,又听见晏渟洲突然叫住他,“对了,小陈,你会抽烟吗?”
啊?小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会。”
晏渟洲没再说什么,下车缓缓往电梯处走。外头天色彻底黑了,也就意味着他足足在车上睡了三个多小时。
晏渟洲想起下午听见的声音,是错觉吗?如果真的是梦,未免太真实了些。思来想去还是给严周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然而被拒接了。
晏渟洲许多年没爆粗口了,这会怀疑严周在故意戏弄他。
可真要问他要怎么开口跟严周说我梦见池原给我当司机,在外面转悠三小时陪我睡觉?梦见池原喊了我的名字?怎么听怎么怪异。
他已经想象到严周骂他神经病的嘴脸了。别说严周,连他自己也不信。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
晏渟洲冷静分析,且不说池原不可能跟严周熟络到那种程度,最重要的是,池原怎么可能驾驶?坐车都费劲。
故地重游能调动灵魂深处埋藏已久的东西。他承认很想念池原。
他天真的以为再度回到这里,就会再见。可好像不是那回事。
所有人都对那个人讳莫如深。包括他自己。
池原。你在哪里呢。
...
翌日清晨,严周总算回了电话。
“怎么样?我是不是你亲兄弟?”
晏渟洲正对着镜子清理胡茬,被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那谁呢?不会还没起吧?”严周笑的极其不怀好意。
晏渟洲被折磨的快神经衰弱了,拿起手机,怒道:“你他妈怎么还这么不靠谱?!有屁快放。老子忙着呢!”
“哦,我懂了。人没原谅你,不跟你好了。”
“严周!你...”晏渟洲突然意识到什么,捋了捋自己的舌头,“等会。我问你,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看来没成。”严周也不兜圈子了,回的轻描淡写,“池原啊。你当年那个舍友。你两好过?对吧?”
晏渟洲心脏一紧,难以言喻的酸涩,极力控制自己不受控的情绪,“你怎么知道的?”他确信自己没来得及跟严周讲。
“这你自己问他喽。”
晏渟洲沉默良久,垂着眼帘,“都过去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