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倒竖,脚尖刚要旋身退离,雕花木门却无风自动,在她身后轰然闭合。
腕间的魂兽闪闪瞬间化作白金色的桎梏,将流光隐匿于她的手腕处,大气也不敢出——这头曾与叶澜并肩作战的魂兽,如今正恪守着\"守护神子\"的死命令。
它可不敢触主人的霉头,只能祈祷小雪宝宝自求多福了。
叶澜神色平静,瞧不出一丝喜怒。案几上燃着雪松香,袅袅白烟在她身侧萦绕,更衬得人眉眼冷峻如霜。
千仞雪自幼在母亲威压下长大,哪敢有丝毫侥幸,连忙恭敬行礼,声音略带忐忑:“……母亲……”
母亲……怎么会在这儿,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教皇殿处理公务吗?
叶澜指尖划过案头那封密函——是蜉蝣每日送来的关于千仞雪的事,事无巨细。
她随手将其搁置一旁,直直钉在女儿身上:“这个时辰,不该是你训练的时候?”
怎么会回这里?
那年,她亲手制住老师安插的暗桩蜉蝣,将这个妄图窥探她的眼线幽禁于暗牢。待到执掌教皇大权,却又以“废物利用”的心思重新启用。如今,这枚棋子成了她注视千仞雪的眼睛——所有动向都通过密函呈于案头。
叶澜垂眸扫过女儿紧绷的神色,虽然她心知肚明,却也不影响她明知故问。
自从千仞雪觉醒武魂,千道流仿佛枯木逢春,一改往日颓唐模样。
起初因被叶澜隐瞒第二武魂气的怒不可遏,甚至掀翻了供奉殿的案几,跟叶澜大打出手,却在最后叶澜出关将他这位九十九级巅峰斗罗徒手锤进地里、硬生生夺走极限斗罗第一人桂冠的雷霆手段后,彻底熄了气焰。
打不过,就闭嘴。
如今的千道流,就像被拔了牙的狮子,纵使满心纠结,也只能像个满腹牢骚的老叟般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