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心满意足地吞下一颗丹药,她大摇大摆地破门而入,望着正忙着的虚无吞炎,几步凑了过去:“你在干嘛?”
他身着玄色暗纹长袍,正襟危坐,正低头批阅着案上堆叠的卷轴,墨色长发随动作微晃,侧脸线条冷硬如刻。?薪^完? ′ ^鰰?栈^ /埂.薪?蕞^全?
怎么不理人?
虚无吞炎瞥了她一眼,懒得应声。他这几百年来被她磨得,性子倒是沉稳了几分。
见他不说话,她索性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捏住他的下颌转过来,对着唇狠狠亲了一口:“虚无吞炎,我们出去玩吧?”
这几百年,虚无吞炎护着她,倒不全是因两人同出自古帝洞府。只因她在身边时,他的修炼速度会莫名加快。
缘由虽不明,却不妨碍他们这般相处——本都是无甚七情六欲的存在,一个是沉寂万古的玉魂,一个是生于混沌的异火,偏偏朝夕相对了几百年,从最初的试探触碰,到后来的抵死缠绵,连“双修共生”都成了寻常事。
换句话说,她这块残玉,在外人眼里,早就是虚无吞炎的女人了。
虚无吞炎的手掌正按在她后腰处,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带着火焰特有的灼热,几乎要烙进她灵魂里。可他开口时,语气却冷得像淬了冰:“坐好。”
她偏不听话,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颈侧跳动的焰光:“坐你身上就挺好。”
他指尖微动,墨色的火焰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燎了一下,算是警告。可动作里那点力道,连她衣摆都没烧着。嘴上却依旧硬邦邦的:“再闹,就把你丹药全断了。”
真当他是她?一天到晚好吃懒做,什么正经事都不干。·3!3^y!u′e.d·u′.~c~o,m/
还出去玩?
他哪有时间。
她仰头望他,见他下颌线绷得紧,眼底的火却柔和了几分,便知他没真动气。索性抬手勾住他脖颈,把脸埋进他胸口,带着点愤愤的力道咬了一口。
他喉结滚了滚,没出声,只按在她后腰的手悄悄收了收,将人更紧地圈在怀里。
怎么这么不乖?
床上那会儿多乖顺,被他按在枕间时,不过咬着唇低低哼唧,不小心放出来毛茸茸的尾尖勾着他手腕轻轻扫,像只被顺了毛的猫,连眼神都软得发黏。
可这才下床多久?
不过想想,她自逃出来便困在魂界,半步离不开残玉周遭十里,在这里也只有他一个能说上话的,或许,的确够可怜的。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卷轴边缘,那点恻隐之心悄然漫上来,压过了先前的顾虑。抬眼看向她时,目光已柔和了些,扬了扬手里的卷轴:“明日,我带你出魂界。”
猎杀其余斗帝血脉本是他定期要做的事,既能为魂族补足血脉,如今正好顺道带着她。
也算约会了吧?
他不确定地想。
至于她离不得残玉的桎梏,他早托人寻了魂灭生,耗数月炼出一枚能承载她魂体的器物,有了它,天地再广也去得。
毕竟她的本体陀舍古帝玉太过敏感,他纵得魂天帝信任,若带她携玉离了魂界,必定瞒不过那位的感应。
这种险,不能冒。
“真的?”她原是习惯性歪缠,随口提了句越界的要求,没料到竟有意外之喜。
一时高兴得忘了形,在他大腿上,捧着他的脸就亲,胳膊缠上颈子不肯放,手指还在他衣襟上胡乱摩挲,全是按捺不住的雀跃。!嗖^餿¢暁*税*蛧¢ `埂_辛?罪`全.
就连身子都不安分地轻轻蹭着,喉咙里还溢出细碎的呼噜声。
许是太过兴奋,颈侧倏地冒出两撮毛茸茸的尖耳,粉白绒毛颤巍巍的,身后也甩出条蓬松尾巴,一晃一晃扫过他手背。
“收回去。”他捏着她的耳朵轻轻一扯,指腹碾过那层细软的绒毛时带了点薄怒,眉峰拧得像打了个死结。教了她多少回,一激动就把这些毛茸茸的玩意儿露出来,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长记性。
就不能好好保持个人样?
人人人……
又是人……
她梗着脖子挺了挺小胸脯,鼻尖一翘哼道:“现在倒嫌丑了?先前在床上是谁把这耳朵摸得那么欢,末了还咬着不肯松口……”
虚伪做作的一团(划掉)坨异火!
话没说完,就被他用指节敲了敲额头。他耳尖泛着红,语气却更沉:“没羞没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