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广众之下又不好意思说。
那是他封存多年的女婿茶!就让这败家闺女给他抠了!
陆老爷子对闻人老爹介绍道:“还没和你说呢,这是我孙子。”
闻人老爹之前从没见陆老爹提起过自己有个孙子,陆老爹一直说自己陆家一脉没后,如今哪里来的后?
他看了白商陆一眼,想了半天才想到,这是前几天刚刚和港城白家闹了遗产纷争后,放弃白家继承权的白家孩子。
当年白家和陆家有一场轰动全国的商业联姻,生下来这个孩子后,白陆两家从商业圈子淡化下来,自此,再也没有媒体提过这场联姻。
是不敢提还是不能提,这个有待考究。
闻人老爹没想到自己原本以为的联姻废棋白商陆如今又重现在a市,还被陆家老爷子认了回来。
他表面上乐呵呵笑道:“挺好的,这孩子不错。”
陆家老爷子:“过去他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这次我打算让他认认圈子里的人,从今以后他不是港城人,是a市人,不是白家子,是我陆家继承人。”
他这话,对闻人老爹说出来,是推心置腹的体己话。当然也不乏存在让闻人老爹帮衬一下陆家这个小辈的意思。
闻人老爹闻言沈默一瞬。
他道:“你想好了?”
陆家再怎么衰落也是百年基业,给一个放弃继承权的白家子弟,难保他担不起守不住,到最后陆老爷子枉费心机。
陆老爷子:“我也就这么一个指望了。”
他女儿自从联姻失败后彻底心死,出世入了佛门,再也没见过他这个父亲一面。
唯独前几天白商陆放弃遗产继承权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女儿的消息,言语间的意思是,给她的孩子一条退路。
陆老爷子怨了半辈子女儿的无情,到最后才发现,最是无情的,却是他这个俗家人。
这么多年来,他对孙子置之不理,让他在白家受苦这么多年,也因为早年固执己见的商业联姻,白白害苦了自己的女儿。
他早就知道错了,只是多年来,一直在等着一个台阶下。
白商陆放弃白家,女儿的破冰之举,都给了陆老爷子一个主动破冰的机会。
白商陆原本以为的孤注一掷,不经意换来了另一条路。
这是他没想到的。
所以他没和郁晚说起这件事。
闻人老爹和陆老爷子在一起下棋,郁晚将一杯茶推到白商陆面前。
白商陆抿了一口。
没一会儿,郁晚又给他续了一杯。
这时闻人礼下楼,目光幽幽落在郁晚递给白商陆的茶杯上。
这两个人,一个递,一个接,装得好不陌生。
手都快擦一起了,还装不认识!
捷森向来不喜主人讨厌的任何人或物,敏锐察觉到主人情绪的它,对着白商陆叫起来。
闻人礼见状,没阻拦。
郁晚:“!”
白商陆对狗毛过敏,捷森毛发旺盛,根本不能近白商陆的身。
她手疾眼快,起身将捷森肥硕的身体抱住:“哥!你出去溜溜捷森。”
闻人礼:“它早上五点刚出去跑了一个小时。”
郁晚:“姐,你不是想减肥吗?”
闻人昭脸抽了抽:“离我远点,我和狗犯冲。”
她不喜欢狗,她是鼠人,爱养小鼠。
小鼠多好,随身携带,空间就那么大点,她一个明星,天天两头跑,最能给情绪价值的就是小鼠。
而不是二百斤的肥狗。
郁晚又去喊闻人野:“阿肆!下楼遛狗!”
闻人野闻声下楼,目光不经意看到座位上的白商陆,眼神顿时犀利起来。
郁晚感觉到了,这是杀意。
她差点忘了这个!
比起狗,和白商陆最犯冲的,是闻人野这尊大爷!
闻人野语气幽幽:“我瞧着捷森根本不用溜。”
郁晚警惕起来。
闻人野接着说道:“它从来没这么热情好客过,看样子很喜欢这位客人。”
郁晚心想你放tm的屁。
见没人溜,她索性抱着二百斤的大狗把它带出别墅大门,想让捷森住在外面的狗窝里。
结果刚打开大门,迎面来了一个人。
哪怕看到郁晚抱着狗的狰狞面庞,来人也没有半丝不得体的表情,他对郁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