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没有说什么激起他情绪的话,反而道:“宝宝,我不害怕死,我害怕的是死亡把我们分开。”
“你说如果你先走,我要去哪里找你呢?我先走的话,你会不会舍不得呢?”
她不知道死后的事情。
但是她无论生死,都不想和白商陆分开。
白商陆握住她的手,道:“与其想这些,倒不如做一些开心的事情。”
郁晚:“?”
他亲吻上来的时候,灯光都旖旎了不少。
郁晚夜晚的emo不再,反而变成了甜腻腻的快乐。
——
他们三十又五的时候,白商陆辞去了工作,将所有的资产交给自己的小舅子打理。
闻人野在国外就是学游戏设计这方面的,交给他算是交给专业的人了。
他在某方面有着极其敏锐的直觉,白商陆这个恋爱脑工作狂一下子选择放弃了其中一样执念,一定是某一方更重要的出意外了。
他盯着自己的姐姐,郁晚表情没有丝毫纰漏:“我们要去旅游,享受人生。”
她容色快乐,结婚没让她慢慢衰老颓唐,反而依旧是大学刚毕业的样子。
现在的郁晚,出门还会被人误认为是大学生。
她总是会因为这个很开心,然后叽叽喳喳告诉白商陆,得到白商陆你看着就是大学生,你很年轻之类的话语后,她会更开心。
闻人野没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他只是嘱咐白商陆好好照顾自己的姐姐。
这么多年来,闻人野和白商陆的关系有所好转,但是仅限于表面。
闻人野对于抢走他姐姐的人一律没什么好感。对于两个人的婚姻,他也一直抱着极高的警惕性。
他本身不相信婚姻,对于白商陆这个同类的男人也保持着极其高的不信任。
正如两个人的婚礼上,他将郁晚的手交付到白商陆的手里,对白商陆道:“天涯海角,你让我姐不开心,我一个饶不了你。”
小舅子的恐吓没一丝夸张意味。
白商陆现在把自己经济命脉交给他,等同于没给自己留什么后路。
一对夫妻没有丝毫负担地离开了a市,前往了世界各地。
他们看花,看海,看日出,看日落。
他们去每个地方的博物馆,偶尔会看小众的展览会,两个人对于历史长河里的事情侃侃而谈,睡前总会有说不完的话。
郁晚很爱问爱与恨,生与死方面的哲学问题,这时候,他们的灵魂仿佛在碰撞交流。
慢慢地,白商陆对于死这件事好像没有很大的应激反应了。
他们如同寻常夫妻一般,在一处僻静郊区定居,每天能听到流水潺潺,鸟声幽静,还有几个非常和蔼友善的外国邻居。
白商陆会做一些木工还有设计的活动,偶尔会帮邻居修家具,得来邻居的夸赞。
郁晚除却写作,喜欢织一些东西,慢慢地,他们的邻居也收到了不少郁晚亲手编的东西。
别墅的院子里时常来各种各样的小动物,郁晚在院子里放了许多喂粮碗。
路过的邻居家的狗每天都会从他们家门前经过,任由郁晚撸毛。
白商陆对狗毛过敏,在狗不换毛的季节里,他偶尔会撸两下。
他们没有子嗣,路过的孩子在节日时会来家里做客,有几年万圣节,会找他们要糖果。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郁晚到了肌肤由盛转衰的年纪,每天不是嚷嚷着有白头发了,有皱纹了,就是皮肤不好了。
她人生一切没经历过的打击都在时光里。
白商陆能怎么办,只能抱着人哄。
有天白商陆也发现自己没有二十岁时那样得心应手了,他现在稍微大动作锻炼都会拉伤肌肉,让与他共感的郁晚感到肌肉酸疼。
他选择了清闲一点的运动,比如太极,比如八段锦。
衰老似乎是每个人必经的命题。
但是有白商陆在的话,衰老好像也不是一件特别难过的事情。
韶华逝去,他们尚且还有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