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沉默半响,让人找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icu里,秦昼刚醒来不久,就收到了那份离婚协议。
他捏着手里的纸页,恶狠狠的看着许意,
“我不可能和她离婚的!”
“你让她死了这条心。”
许意垂眸看向他,语调很平,
“你不同意的话那就先分居,再起诉。”
她的条理十分清晰,
“就算是拖上三年五载,没有事实婚姻,你们早晚也得离。”
“你敢!”
秦昼眼底满是阴鸷,他看着她,
“许意,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别以为沈京宴护着你,我就动不了你。”
可她总有家人朋友,总有有软肋。
他这辈子,不可能和宁皎分开!
许意全然不在意,
“宁皎的事儿我管定了,离婚协议你签也好不签也罢,影响不了最终的结局。”
“你签字,好聚好散,宁皎还能念你一分洒脱,可耗到最后就只剩下恶心和厌恶了。”
“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全然不在意床上的人是刚从抢救室里抢出来的命。
秦昼气到心脏疼,抬手就要把手里的离婚协议朝着窗外丢出去,但手刚抬起来就扯到了伤口,疼得冷汗涔涔。
沈京宴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的就是秦昼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
“刚捡回一条命,你又发什么脾气。”
秦昼抬眼看向他,把离婚协议给他摔了过去,冷冷开口,
“还不是你喜欢的那个许意!”
“我警告你,她再多管闲事,我不会放过她。”
沈京宴弯腰把地上的离婚协议捡了起来,
“你警告我没用,我管不了她。”
“但你要动她,不行。”
秦昼被他这话气的肝疼,
“唐景越说的对,你和许意就是不合适。”
那女人又犟又轴,他压根压不住她。
沈京宴嗤了一声,
“那我如果说你和宁皎不合适呢?你会和她离婚吗?”
秦昼冷笑一声,
“宁皎比许意温柔一万倍不止。”
沈京宴笑了,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扫了一眼他心口的伤,不紧不慢道,
“是温柔,这温柔刀都差点把你命割了。”
昨天晚上他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他这边都差点有点瞒不住。
“这次是因为我太过分了。”
秦昼面色冷硬,
“不怪她。”
“你还知道你过分?”
“你和宁皎结婚五年,第三年身边就开始出现形形色色的女人她放不下这段感情,一直忍着,可你呢?”
沈京宴笑了一声,一点情面页没给自己这个兄弟留,
“你为了一个实习生,逼她打胎,把她送进精神科关了七天。”
“你的心还在她身上吗?”
秦昼袖下的手指不由得收拢,
“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而已,我和她们没有关系。”
“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宁皎。”
“至于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沈京宴看了他一眼,凉凉道,
“不管什么样的苦衷,爱一个人爱到她割腕自杀,还是挺少见的。”
这证明,他们这段感情,已经穷途末路了。
至少在宁皎那里是。
秦昼心口憋的难受,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我要去见她!”
沈京宴瞥了秦昼一眼,
“我觉得她可能不太想见你。”
秦昼怒骂,
“滚!”
唐景越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这声中气十足的滚,面露惊诧,
“还得是你啊,身体素质真强,刚从icu里出来就能喊这么大声。”
他身边朋友是不是最近走背字,一个接一个的进医院,而且一个比一个严重。
但沈京宴丝毫不惯着他,唇舌相机,
“你刚从抢救室里出来没多久,不想宁皎还没离婚就直接丧偶的话你就继续闹腾。”
秦昼显然气的不轻,但听着那句丧偶,他老实了。
他看向沈京宴,眼睛憋的通红,
“你帮我转告宁皎,我绝对不可能和她离婚。”
沈京宴凉凉开口,
“她现在重度抑郁,也是刚抢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