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轻笑,语气中满是质问,
“什么惩罚?”
“是拿着巨额生活费,在国外逍遥挥霍了十年,您说的惩罚,是这个吗?”
这又算什么惩罚呢?
沈镇南被儿子的话噎得一时语塞,脸色愈发难看,他冷声道,
“就算是冤有头债有主,她上次砍了你二叔一条胳膊还不够吗?”
“这一次,她连你爷爷奶奶她也不放过!”
沈京宴神色冷静,有条不紊地回应,
“奶奶是听闻二叔死讯犯了心脏病,爷爷摔下楼梯,也并没有证据证明是许意做的。”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顿,抬眼直视沈镇南,目光坦然,
“甚至二叔的死,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她做的,不是吗?”
他们所认定的一切,不过是基于猜测和臆想,并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事实上,这件事本就不是许意所为。
沈镇南听着这话勃然大怒,拿起手边上的水杯就朝着沈京宴泼了过去,
“时至今日,你还在护着她!”
吼完这句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体内翻涌如潮的心绪,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到底明不明白,她敢对你二叔出手,对你爷爷奶奶出手,就是证明她根本不在意你!”
“而你,竟然背弃家人,护着她?!”
“这些年在沈氏,你就学到这些吗?!”
沈镇南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沈京宴,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沈京宴没有躲避,任由那冷水泼在自己脸上,水珠顺着他的发丝缓缓滴落。
他缓缓抬起眼,漆黑的瞳仁深邃如渊,平静地说道,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一味地追究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当务之急,是先联系专家,治好爷爷奶奶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