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起了贝拉时他才说“是没有心肺”。

同贝拉话语一样。

古怪的念头萦绕着她，她又无法捉住，埃米尔告诉她别和琴酒多言，她也便没说了。

那还能问谁。

面前有一人。

“……小光……”

男人愣神片刻，缓缓答道：“嗯？”

“如果这些，你们都知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该知道。”

男人没有回答。

“……你愿意教我吗。”

“……可以。”

风过，天亮了。

一个虚假的许诺便在此时定了下来。

*

等到冬天，还有几日霓虹六本木会在圣诞夜晚进行游街。

“到时候整条街都是亮的，树上会挂彩灯。”

诸伏景光指着相册里的景象给早川雪里看，“去年出任务，偶然间路过了这里，顺道拍了一张。”

雪里凑上前，抚着照片上灿灿的光碎。

树上结发光的果子了。

她轻声道：“照片是怎么生成的。”

“相机里放上胶卷，拍好之后去照相馆冲洗，有专人老板在特质不见光的房间里滴上定影液，最后清水冲刷晾干，在一张新的空白纸张上，就有了形状。”

雪里：“六本木很繁华吗。”

“对。”

“你要带我去吗。”

“不带你去我给你看干什么。”景光失笑。

“以前我告诉大哥说我想上学，最好还是那种上下学他都来接送我。”雪里撇撇嘴。

这下诸伏景光更好笑了，“然后？”

“大哥说他忙，然后叫……那时候我们还在美国，身边也不是伏特加，嗯……忘了叫什么了，反正也是个和伏特加差不多一样壮壮的光头来给了我好多录像带。”

说到这儿又不说了，眼睛眨着望着诸伏景光，“你接着问呀小光。”

他内心浅浅叹过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唇角翘起，配合道：“是什么类型的录像带？”

“学习的，没想到吧！”

“我美国和意大利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怎么出任务，除非真的要用上我，大多时候都是待在家里，看录影带，碟片，漫画书？好长一段世间呢，大哥也不怎么允许我出去，不过我却是也不喜欢出门，外面好多东西都怪瘆人的，心里憋闷的慌。”

说到这儿雪里脸上不见对学习的厌恶或不满以及其余丰沛的情绪，诸伏景光观察，女人脸上出了淡淡的回忆显露外，无任何。

“……”

他浅笑，“那三天后就是圣诞了，到时候带你出去，记住不要让琴酒知道了。”

“放心，一定不让大哥发现，要不然他又要关我起来看录影带了，我俄语都会的七七八八了。”

雪里眉头轻蹙，“实在不想再学一门语言了。”

……

……

三日后，1988年，这一年早川雪里和诸伏景光23岁。

——[小光在秋天的时候获得了代号，叫苏格兰。]

她写下这一行字后放进了抽屉里锁上，出门了。

今天大哥出任务了。

下楼梯的时候她注意到雪还在飘，过了这段时间，便是新的一年，她要24了。

雪花淌落在毛绒围巾上，她呼出热气，看着腾起的雾忽觉又不冷了。

搭上电车后找了个静谧的墙角位置坐下，对面的小孩儿拉着他面前女人的衣袖嚎叫，嘴里喊着“我就要买玩具车”，她身旁的奶奶手提着菜篮，另一边才兼完职的中学生正耷拉着眼皮整个人靠在车墙上阖眼憩觉。

又到了一站，车上车下人来人往，来了新的一批。

金光亮眼的女性踩着细高跟，手持着手机嘴里正嘟囔着，雪里耳力很好，刚好就听见了。

“拿着一万元都不搭，我真服了，高一万我还不肯了呢，我就坐电车谁稀罕啊。”

……

“虽说工资高，可这物价也忒可怕了吧，我小时候那时还不这样呢……十年不到！”

雪里收回视线，也不再听了。

快到了，她也要下车了。

小光说下了电车后，沿着在东京塔走，人已然开始多了起来。

“欸！小兰你慢点！灯还有会儿才亮呢！”

少年的声音掠过她耳边，少年少女侧过她往前跑去了，女孩儿模糊的声音透过重重人影传来，“我要占据最好位置！给妈妈录像的！”

雪里望着前面愈发挤的人潮，捏住包上的绳带，深吸了一口气，迈腿向前了一步。

嘈杂的说话声此起彼伏，这边挤着，那边警察疏散着人群，中间泊